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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的说道:“这么些年来,我一直有个疑惑,你一直说在外面没有人,不喜欢别人,你一直是这么说的……”

    包括上一辈子,整整说了6年。

    “但你若是真的喜欢我,为什么我们订婚这么久了,你一直不说婚礼的事?喜欢一个人不是要婚嫁领证的吗,我们只是订婚,你用婚约把我绑在身边,却不给我名分……这是为什么呢?”

    秦陆面上的表情僵住,“……才2年而已,你这么急吗?”

    “不是2年。”

    是6年。

    若把年少那段追求的时光也算进在内,上一辈子我等你娶我等了整整16年。

    “是一辈子。”温辞感慨着说道。

    海风拂面吹过,风略大了一阵,围栏台上搁置的小小钻戒滚了两下,不慎从边沿掉了下去。

    秦陆冲过来,没接到,瞪大眼扑在围栏边朝塔底望去,望进汪洋的大海,小小一枚戒指瞬间就不见了。

    风冷着男人的骨头,秦陆从脚底感受到一股冷意,直侵入头皮。

    “……你想干什么?”

    秦陆猛地偏头盯住温辞。

    男人不可遏制地生气了,他表情又震惊又凶恶,低沉的嗓音尚且压制着,没有狂吼鬼叫,但看起来已经是爆炸的边缘。

    “你把我们的订婚戒指弄掉了!你想干什么啊?!”

    温辞也看了眼塔下,反应与男人截然不同。“订婚戒指是为婚礼准备的,你既然没有打算娶我,那它的存在也没有价值,掉了就掉了吧。

    本来我也是爷爷指给你的,用来稳固秦家生意的一件工具,你理想的未婚妻应该是温瑜那样的吧,听话,乖巧,无论你怎么对他,他都不会在你面前生气。”

    “可惜我不是温瑜,就像《月光》,第一乐章和第三乐章是完完全全的两首曲子,我永远是我,不可能放下身段陪你玩那些激烈野性的小游戏。

    或许温瑜说的是对的,该放手的时候要放,该退出的时候要退,该舍的身外物要舍得,否则贪得无厌到头来的结果,只能是一样都得不到。”

    “既然如此,我把秦家未婚妻的身份让给他。今晚我就回秦家,找爷爷清算股权,我拿上我能拿的走人,多余的我一分也不要。今后有缘再见吧,或许我会来喝你和温瑜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