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确实是又来公馆了。
他再次前来时,公馆里面正在举办假面舞会,公馆的工作人员清一色扮成无脸面具的黑袍人,见到他的第一时间,不由分说把他撵出来。
根本不听他的上门理由,往他脚底下泼水,拿棍棒恐吓他,不仅如此,晾是被迫听了他的上门理由,也要众口一词否认他脖子上的项圈是公馆里的东西,说压根没见过,也没人会开锁。
可明明就是公馆里的人给他戴上去的!司渊气得口吐芬芳,差点和这群无脸黑袍人打一架。
若不是看在温辞的面上,非把这馆子砸了不可!
被赶出来的司大少杵在公馆对面不远处的街道公用电话亭旁,干瞪着眼生闷气,实在无计可施了,想着干脆去找人把这金属项圈钳断了事。
正这么想着,一旁公用电话亭忽然响起电话铃声。
司渊心头烦躁,没搭理。
电话响了一会儿自动挂断了。
司渊要走。
电话铃声又响起来。
脚步猛地顿住,司渊回头瞧了眼这个电话亭,意识到什么,目光直勾勾的,黑漆漆的,很是打量了会儿。
铃声始终没有断,司渊便进去,把电话接了起来。
一个明显经过处理的声音响起在电话那头,用的华语,语气还算客气,有一股子慢条斯理的优雅。
“司大少是被颈上的项圈困扰到了吗?它是声控锁,只要知道声控密码,很容易就能打开,除此之外,千万不要贸然用别的法子强行弄开。”
果然是冲他来的。
司渊瞬间瞧去对面的公馆,然而一群无面黑袍人进进出出,实在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只得冷着脸色问电话那头的人道:“强行弄开又如何?”
“会爆炸。”
司渊心头骤然一沉。
来电人似是不觉自己的说法可怕,仍慢条斯理说着:“不是杀伤力多大的炸弹,只是会要了佩戴者的命而已~所以它有个别称叫‘自杀炸弹’,它的颈侧方有两个信号灯,你应该已经看到了,绿色是定位信号,红色是爆炸信号,信号灯闪烁的时候就是信号灯开启了,现在遥控在我手上,你想知道解锁密码吗?”
一股子问他“你想吃糖吗”的调调,逗猫一样。
“……”司渊短暂的沉默了会儿,快速消化了这个事实,应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冷静的应对让电话那头的人发出满意的赞许,“不愧是司家的少爷,下周三金海国际大楼上午九点,协助我完成一笔交易,我就告诉你密码。”
司渊:“我不受人胁迫办事,你威胁了一个并不怕死的家伙,但我愿意为了我所在乎的人做任何事情。你是温辞吗?你要做什么交易……你真的在我脖子上安了炸弹?”
对方挂断了。
司渊怔在电话亭里良久,眉头紧皱。
对方没有承认是温辞,可如果不是温辞的话,有谁能在温辞的地盘上给他安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