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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群之马 熊小小 1049 字 6个月前

    下一秒,衣服下摆被猛地向后拽住,然后是衣领。

    容斯言几乎窒息,抓着领口,大口喘气。

    陈岸阴沉着脸,抓着他的左手手腕,将他拽回了电梯。

    受伤的部位被抓在手里,威胁地轻轻捏住,只要再多一点点力,他就能痛得撕心裂肺。

    容斯言面如寒冰,仍旧用力挣扎。

    陈岸的耐心终于消失殆尽,猛地把他按在电梯墙壁上,手臂下垂贴紧墙壁,后背一阵钝痛。

    电梯门缓缓关闭。

    四面都是金属墙面,光可鉴人,把激烈交缠的身体反映得清清楚楚。

    身体欺压下来,把他实实在在地钉在墙壁上。

    陈岸低头看着他,因为个头的缘故,挡住了电梯顶部的光线,漆黑的瞳仁看不清情绪,好像是愤怒,好像也有一点别的什么。

    那种眼神不好形容,像是猛兽被扯痛了脆弱的尾巴,咆哮发火也无济于事,只能委委屈屈地团成一团,舔舐自己的伤口。

    他咬牙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容斯言被迫仰起头,动弹不得,冷淡地看着他。

    他不明白陈岸这个疑问从何而来。从一开始,向他设计圈套、表达厌恶反感、事事为难、冷嘲热讽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现在却做出一副委屈愤懑的样子,好像他以牙还牙,就是做得过分了。

    空气里电光火石,戎马倥偬,劈啪作响。

    倘若目光能化为飞箭,陈岸已经被射得千疮百孔,死无全尸。

    陈岸固执地盯着他,似乎被什么激烈的情绪支配。

    粗重地喘息几下,突然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容斯言大脑空白了一秒,随即剧烈地挣扎起来。

    陈岸的嘴唇干燥灼热,仿佛在发泄怒气和委屈,重重地碾磨他的唇瓣。

    身体沉沉地往下压,逼得他瘫软无力,狼狈躲避,纽扣在挣扎中散开,露出脆弱的锁骨和喉结。

    可是躲避也是无效用的,陈岸似乎尝到甜头,左右追逐他的嘴唇,固执地吻他,仿佛干涸已久的旅人突然遇到绿洲,贪婪地汲取甘泉。

    舌尖试图顶开嘴唇,在遭到坚决的抵抗之后,仿佛小孩品尝焦糖布丁一般,舔舐吮吻他的嘴唇,右手隔着衬衫,来回抚摸他柔韧的侧腰和后背。

    因为每天涂抹药膏的缘故,尽管很不情愿,容斯言对他的抚摸已经很熟悉。

    略微粗糙的指腹,指节宽大,手掌大得能完整包裹住他的后腰。

    温度逐渐升高,热油滚水,一触即燃。

    但是力道是全然陌生的。

    贪婪,强势,渴求,饥饿,欲望勃发。

    身后是冰凉的墙面,坚硬无比,退无可退,身前没有什么是可以抓住的,他像只被按在砧板上的鱼,勉力跳动挣扎,看着刀光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