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言看起来是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件事,摸摸自己的肚子,又蹲下去拉扯唐小笛的脸,仔细端详他,似乎在寻找他脸上和自己长得像的地方。
嗯……大眼睛和自己挺像,皮肤也白白的,鼻梁高高的。
看来自己基因挺强大,把陈岸的黑皮基因打败了。
唐小笛被扯得有点痛,又不敢躲,眼泪汪汪。
容斯言问他:“为什么叫我老师?”
唐小笛:“容老师本来就是我的老师啊,教数学……”
容斯言皱眉,想反驳他,但是脑海里空空如也,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之前是什么干什么的了。
除了记得自己结婚了以外,什么都记不得。
他烦躁地甩甩头,认真对唐小笛道:“记好了,我不是你老师,你也不是我学生,你是我儿子。”
唐小笛傻眼了:“可是……上次去游乐场,你还跟我说你不是我妈妈,男人不能生孩子。”
“什么游乐场?我们什么时候去过游乐场?”容斯言的目光迷茫而慌乱,“男人……不能生孩子吗?那你是从哪儿来的?”
观念认知在拼命打架,乱成一团。
他突然脸色发白,头痛欲裂,手撑在地上,剧烈地喘息起来。
陈岸立刻把他从地上抱起来,让唐小笛去睡觉。
他抱他去卧室,耐心哄道:“小孩儿说话哪有个准数,保不齐哪天看了电视剧就把假的当真了呢,你听他的干什么,他胡说八道呢。”
把容斯言塞进被子里,盖好被子,在他背后垫上靠枕。
这是陈岸摸索出来的容斯言的喜好,他喜欢把厚实的被子裹在身上,一直拉高到脖子,皮肤所触都是温暖柔软的布料,这好像会给他类似母亲怀抱的安全感。
容斯言在舒适的环境中,慢慢放松下来,呼吸渐趋平稳。
“所以他真的是我的孩子对不对,我生的?”
陈岸哪里敢否认:“……嗯。”
“他叫什么名字?”
陈岸想说唐小笛,再一想容斯言可能会奇怪他为什么姓唐,干脆道:“叫小笛。”
容斯言满意了:“有点普通,但还算朗朗上口。”
陈岸给他倒了杯水:“要不要吃点什么?在医院看你没什么胃口,你想吃什么,我去弄。”
因为容斯言状态不稳定,他早就把保姆辞了,以免走漏消息。
容斯言:“家里一直是你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