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言坐在床头看电视,见他进来,把电视关了。
陈岸把天花板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光线柔和的床头灯:“不看了?”
容斯言:“都是些很蠢的综艺节目,骗子逗傻子笑,没什么好看的。”
陈岸笑了,他觉得现在快言快语的容斯言很可爱,鼓起的腮帮子可爱,嫌弃的表情可爱,拍打枕头的样子可爱,连无聊揪小猪玩偶耳朵的样子都可爱。
玩偶……
陈岸:“你把小笛的玩具抢来了?”
容斯言理直气壮:“他主动送我的。”
陈岸:“他怎么送的?”
容斯言:“你去洗澡嘛,我就去房间里看他,发现他还没睡,在给小猪讲故事。我问他小猪能听懂吗,他说他不知道,因为他不是猪,又说我肯定知道,因为老师就是什么都知道的。这不是骂我是猪么?而且又胡说八道我是老师。我就杀鸡儆猴,把猪揍了一顿,问他怕不怕。他态度还挺好,立刻认错了,说你不是猪,你比猪聪明多了,比全世界所有的猪加起来都聪明,然后把猪送我了。”
能让三年级的小孩儿反过来哄他,容斯言真是神人一个了。
容斯言自言自语:“他态度挺好,可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他是不是在偷偷骂我?”
陈岸闷笑:“10岁的小孩儿能有什么心眼儿,他就是不太会说话,心里是夸你的。”
容斯言:“我猜也是。”
陈岸熄了灯,躺了下来:“睡吧。”
他连续多日没怎么合眼,其实挺累的,刚才做饭的时候脑仁儿突突跳着疼。
闭上眼睛,逐渐酝酿睡意。
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困意,突然听到一阵有些急促的喘息。
然后是窸窸窣窣的被子摩擦声,腿上压上来一个东西。
陈岸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与那双明亮的眼睛四目相对。
胯部被清晰地压着,很近的距离,只差脱个裤子就直接负距离了。
空气逐渐变得灼热。
有点暧昧,有点危险。
陈岸吞了下口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
然而他退一下,容斯言就凑过来一点。
也不知怎么搞的,以前他追着容斯言跑的时候,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骨子里;现在容斯言变得亲近他了,他受宠若惊,反而不敢动了。
容斯言状态太不稳定,他生怕随便一个动作都会让他的病情恶化。
容斯言又凑过来了一点,变成趴在他身上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