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航沉默了一下:“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郁风晚冷下脸,向前走了一步。
气势汹汹,寒意十足。
周一航想到新闻上的变态杀人魔,咽了口唾沫,突然有点后悔放他进来。
就在距离三步左右的位置,郁风晚停了下来。
然后突然抬手,摘掉了硅胶面具,露出一张精致漂亮的脸来。
那是模糊了男女界限的、极其惊艳的一张脸,比少年时的清俊更多了一分成熟,但也更加诱人心魄。
周一航一愣,竟然一时失语。
郁风晚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冷声道:
“现在,认识了吗?”
他微微仰着头,看着周一航的神情从惊讶变为平静,然后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一秒后,周一航的手里多出了一片嫩绿色的叶子。
“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头发缝里掉了个绿绿的东西,估计是爬山虎的叶子,”周一航一脸的难受,“我想着咱俩也不太熟,动手动脚的不太好,但是你凑得太近了,我就没忍住。”
郁风晚:“……”
周一航:“说完了?走的时候记得把地扫一下,掉的那些灰啊土啊的,搞不好有细菌。”
郁风晚忍无可忍,暴躁道:“陈岸!”
周一航叹气:“弟弟,我真的不认识你啊,你再问一百遍我也还是这个回答。你有啥执念找你那个陈岸去,找我没用啊。”
郁风晚咄咄逼问:“你不是陈岸,那你对我这么耐心干什么。房间里莫名其妙闯进来一个佣人,还偷听雇主谈话,怎么都应该大发雷霆才对吧。”
周一航:“嗯,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郁风晚:“那你怎么不做?”
周一航:“好吧,老实跟你说,我昨晚就想告诉海棠了,但是有点好奇,你为什么执着找那个叫陈岸的人,就没说。”
他的目光跳了一下,忽然变得有些促狭:“该不会和我猜想的一样……你们俩在搞基吧?”
郁风晚面无表情看着他。
但是,没否认。
周一航挑了下眉毛,忽然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
这一次不是拿掉爬山虎叶子了。
郁风晚僵在原地。
这是时隔一年……他们再一次肌肤相亲。
周一航的手势轻轻柔柔的,像是安慰,又像是亲昵,郁风晚分不清那其中的情绪,只觉得心口堵得慌。
可身体又是极舒服极适应的,他们早就在朝夕相处中培养出了亲近和熟悉,稍微被一摸脸颊,全身都好像酥软下来,叫嚣着贴得更近一点,渴望被抱在怀里亲吻爱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