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原本是京城旁边一处贫穷的村落,他的爷奶去世的早,爸妈要外出打工赚钱。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而且学校距离家很远,他要参加训练,也没车费经常回去。
后来放长假了回家去,家里什么也没有,泥墙掉了很多下来,上面还有大大的裂缝。因为长时间没有人居住,整个房子显得无比的破旧,说是危房都不为过。
他爸妈挣的不多,过年也不回来,只让江言到亲戚家住。每年轮换着到亲戚家,江言心里又是自卑又是羞愧难当,渐渐长大之后,他开始做一些简单的兼职,尽量不去麻烦别人。
但那种感觉已经是如影随形的跟着他,他无时无刻都在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一个温暖的家。
沈廷把江言抱在腿上,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当年江言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过自己童年过的很孤单,沈廷那时并不在意,他自己的也不见得好,也就并未因此对江言更加怜惜。
后来到了他想要弄清关于江言的一切的时候,就已经迟了,他想要疼爱的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世界。
听着耳边的哭声,沈廷是止不住的心疼,哄了许久,江言哭累了才停下来。
江言哭的太厉害了,一时间身体偶尔还有些抽动,他把头埋在沈廷肩上不敢抬头。要知道,当人哭的太起劲之后,眼泪鼻涕是会一起哗啦啦的往下流的,想了想,他偷偷拿沈廷的衣服蹭了一下,但那块被他哭湿了,没蹭干净!
他抽抽噎噎的问:“有、有纸吗?”
沈廷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刚刚没弄我衣服擦干净?”
江言脸红了,他没想到自己悄摸着的动作会被当事人发现,他那不是一时没想起卫生纸嘛!
当下他颇有些色厉内荏的说:“到底有没有!”
沈廷笑着给他抽了几张过来,“去旁边洗手间把脸洗一下,眼睛红彤彤的,都有些肿了,我给你找冰块敷一下。”这间办公室里的东西都是他哥让人安排的,比较简单,但各种平日里可能会需要的东西都挺齐全。
“嗯。”江言轻应一声,边走边用手按了按自己的眼皮,哭的有些涨涨的,十分难受。他用冷水冰了好几下,看着镜子依旧很明显哭过的痕迹有些沮丧,这样待会儿怎么上课啊!别人一眼都能看出来他哭过!
沈廷把冰箱下方的冰块找出来,用干净的毛巾包在里面,朝洗手间道:“洗好了就出来,别磨磨唧唧的。”
江言这才擦了下脸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