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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能咬军部一口不被记恨的?

    那可是银河帝国武装力量的政工部。

    苗乐安盯着她,看她分析地神采飞扬。

    “想让人家跪下,可以啊,但得给人家留个发火机会,或者反击余地,打得有来有回才有长远交情嘛。”

    “背个不疼不痒的处分,就能全了和政工部的塑料情。”

    看苗政委不说话,铁子嘿嘿一笑:

    “要不要打赌,我猜事情的最终结果是——”

    “旁听变联合培养,学籍不变,版权共享被含糊过去,联合培养的小十个学生得两边跑。”

    “政工部得到了看中的学生,文苑也没被抢走生源。”

    她一字一句说。

    “至于我们这几个被踢掉名字的,喝茶看戏就行。”

    苗乐安:“……”

    苗乐安张嘴说不想打赌,她分析的实在太明白了,打赌必输。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好,赌多少钱!”苗政委义正严词,努力让自己显得很不服气。

    铁训兰盯着她没说话:“……”

    片刻后,慢悠悠道:

    “我并不太喜欢被人施舍金钱,小乐安。”

    苗乐安:“!!!”

    完球,被看出来了。

    谁知,铁训兰下一句就露出了真面目:“不如赌点长远的,如果我猜的全中,你给我做政委的薪水,打八折怎么样?”

    苗乐安绷着嘴不说话。

    自己人生中第一位文豪——也可能是最后一位——

    她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纤瘦漂亮,眼神亮得像星星,一身天赋和聪明,有胆魄又不怨怼社会,却因为才华而在两方势力夹缝间求生向上。

    小政委都快心疼死了。

    苗乐安知道这话不能说,不能可怜她。

    天才总是有傲骨的,就算铁训兰是草根也不行。

    哪怕问了,得到的回答无非是“境遇如此,在我合适的年龄能遇上文苑扩招已经是很大的机遇,与其抱怨不如改变”,或者,“我不在意名声,目的达到超量加饱反而更好。”

    看出来了,她自己确实不在意,洒脱得很。

    但是——我在意啊。

    人们是不是永远只能看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人前的雄伟气魄,看不到人后的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时过境迁,在上过政委职业道德课四年后的今天,苗乐安终于明白了那句“文豪和政委该是彼此精神上最了解的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们需要理解,政委能够做到。

    ……

    苗乐安伸手盖住眼睛。

    铁训兰茫然:“……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