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日和:“我对朋友态度一贯比较冷淡,如果不信可以去求证徐宁或者朗图腾。”
“眼下你我算是交往很多的友人,你不用刻意的——”
刻意做出拉关系的矫弄。
铁训兰:“……”
“你早说啊,草。”她翻个白眼,说完一拍桌子:“快说,发帖干啥。”
咖啡杯液面被锤得一荡。
朱日和:“……”翻脸真快。
两人间微妙的好感苗头被铁训兰一巴掌拍回去了。
“没什么,”朱日和道,“我是组长,既然写了那么多爆点,我就要确认能一一引爆,不浪费你们的心血。”
“再者,”他眼神落在铁子的手指上,右手中指有明显的增生突出,是文豪勤于写作的特征。
“你我意志相同,我也不愿看蒙在鼓里、自甘堕落的普罗大众。”
“叹惋又令人生厌。”
铁训兰嗤笑,抱胸道:“那你方式够独特的。”
朱日和勾嘴角:“工作很忙,我也只能发发帖了。舆论是四两拨千斤的首选。”
铁子:“……”听听,这戏弄大众轻蔑又笃定的话。
一时安静,铁训兰手指敲着桌面,还是问出了心底的问题。
“真不知道朱日和你是哪边的。”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她比划手势:“很矛盾的东西。”
“你夸过我的《渣月》,又很会写《大轮回》里人类的堕落内斗——”
朱日和看着内涵贴评论,偶尔回复一句。
“矛盾什么?”
铁训兰哂笑,“精英主义和人民史观呗,你好像都有。”
对群众一会厌弃一会赞美的。
冷酷又傲慢、热烈又犀利,这个蛇夫座青年身上,常感知到截然相反的两种情绪。
朱日和这才抬头。
“我还不到25岁。”他没头没尾来一句,神色认真。
铁训兰点头:“我也刚过22岁。”
朱日和:“二十余年浅薄的见识,怎么能回答得了这种问题?”
他一向冷静少表情的面孔难得浮现变化,“可能要三十年、四十年,我才能准确说清自己是什么倾向。”
“也可能,两种东西会长期左右我的思想,最后什么也不是——都有可能。”
铁训兰:“……”
那你还好意思说我文途迷茫?
你这理不清楚,不依旧是文豪本里的关键问题反复横跳?
但她到底没说这话。
朱日和深具成为文豪业本代第一人的潜质,这种人要没点自我纠结,那都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