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玲很爽快地承认了:
“这部作品的灵感来源于我曾在机场遇到的一位少年,当时我正好出国交流访问,待机的时候看到一个长相很可爱的少年哭得十分伤心,我过去安慰他的时候边听他讲了一个故事。”
“一、一模一样的故事?”
谢虞的心提起来了,哪怕他能想象世界的某地肯定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也无法接受和自己相像的人居然会有如此惨烈的结局。
“当然不是。”
温玲惊讶地看了一眼有点失态的谢虞,最终还是把这奇怪的反应归为了对悲剧命定者的共情里:
“是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在一方有了灵魂伴侣后就立即分开的故事,我当时有点为那个少年不值,但他哪怕被抛弃也仍是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还给我讲了很多他们甜蜜的往事,我就只能劝他想开点了。”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一个抛弃自己的渣男?”谢虞皱着眉头道:“真的不是被PUA了吗?”
“这难道不是灵魂伴侣界的常态吗。”
温玲无奈道,她发现谢虞的确很适合推动爱情平权,因为他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命定者和普通人应该用相同的道德标准来衡量:
“所以才有很多人都不肯在二十岁之前找恋人,甚至成年后哪怕再喜欢也不会和有灵魂印记的人交往,生怕自己被抛弃。”
那倒是,没有遇到灵魂伴侣的命定者在婚恋市场是极没有地位的,甚至为此孤独终老的都不少,但也因为这个原因,这个世界很少会发生“早恋”现象。
“少年之后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在机场遇到过他一次而已。那次谈话后我想了很久,也许是同情那个少年,我就构想了一个即便发现自己有灵魂伴侣,也不愿和竹马恋人分开的故事,但在这种社会风气下,我只写得出悲剧。”
“会改变的,或者说已经慢慢在改变了。”
“那倒是。”
温玲也看了不少国外的爱情平权研究,更何况风气改变的最好例子如今正站在自己面前——这要放在十年前,谢虞可能出门都必须带一个连的保镖才行。
“希望那个少年能获得幸福。”
谢虞诚心道,毕竟那个少年和盛阑珊很像——当然那个渣男和自己一点都不像——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