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仁慈和公平之间的情况来看,一间小镇可容不下两个信仰。
爱情......能这样光明正大的在仁慈的治地叫自己的信徒过上这样的生活吗?
他要是真有这样的本事,怎么不将整座小镇的信仰都抢过来?
但他要是爱情本人......一切就不一样了。
而且,虞姜刚刚说的“自给自足”的生活,艾青可一点也没有反驳。
只是......虞姜微微拧起眉心。
爱情的很多行为......叫她看不懂。
就比如......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给仁慈的信徒安上一对翅膀......
这有什么意义?
单纯地在她面前装个比吗?
好像故意想要叫她觉得不......不什么似的。
虞姜说不上来。
“既然如此——”
艾青轻轻一叹,室内的灰尘不翼而飞。
整间房间变得干净又整洁。
祂坐在高脚椅上,眼神睥睨。
红宝石一样的眸子闪着幽幽的寒光。
明明样貌跟之前没有多大的变化,此刻的艾青看上去却不再像一个“人”。
祂是信仰,是神。
是神秘古老却又年轻的,一位神。
祂轻轻抬手:“迷途的羔羊——”
下一秒,祂又喷出一口血来。
祂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手指颤颤巍巍地向前伸着:“就......咳咳......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类,竟胆敢掐断了我唯一的信仰之力!”
“我不管!你得赔我一个新的信徒!”
虞姜:......
这就是信仰吗?
这就是没有什么志气的信仰吗?
好家伙,只有唯一的一点信仰之力......想到整座信仰小镇都源源不断地给仁慈供应着信仰......
或许,这就是信仰跟信仰之间的差距吧。
虞姜掐断了红舒,艾青好像确实因此伤得不轻。
短短几分钟,他咳嗽的次数比之前加起来还要多,且回回都带着血沫。
即便如此,他的嘴巴也不肯停下:“我容易吗我?冒着多大的风险才把你从那群仁慈养的猪猡手底下带出来?你不但没给我提供一点信仰之力,甚至把我的老本儿都掐断了,你咋不上天呢?”
虞姜:“......这里,有药么?”
艾青微微一愣,上下打量着虞姜:“你受伤了?......不像啊,活蹦乱跳的看着比我还能多活三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