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这太可怕了吧,谁会想做一辈子的鸡兔同笼啊?
于是虞姜很干脆地拒绝了:“我不做。”
像是害怕越涟逼她做似的:“成年人忘记以前学生时代学过的书本里的知识不是很正常吗?你现在能算出来高数题的答案?”
“我能。”他肯定地说。
虞姜:“......”
在看着越涟一连在三分钟之内解出十八道高数题后,虞姜终于沉默了。
她看看表:“行吧,我做。”
“但今天已经有点晚了,明天再开始吧。”
越涟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点点头,站起身:“那我们出去看看。”
出去?
为什么要出去?
虞姜把自己深深地陷进沙发里:“你要是想出去就自己去吧——哦,对了,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楼下的烧烤。”
越涟却又坐下了:“不出去就继续做题。”
虞姜:“......”
等虞姜终于慢吞吞地从沙发上把自己揪起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她磨磨蹭蹭地看了看天色:“我觉得......还是洗洗睡吧。”
她话音未落,越涟的视线就落在桌面的习题上。
虞姜:“......”
算了算了,出去就出去吧。
暖橘的灯光在马路两侧亮起来,使马路看着像一条涌动的溪流,车辆更像浮舟似的,不知道要飘去哪,也不知道会飘去哪。
已近十月,这座城开始冷了,行人都行迹匆匆,愈发显得整座城市静得诡异。
路面上积了不少枯叶,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虞姜皱皱眉:“为什么没人打扫?我记得这个时间——”
一个人四肢着地,一阵风似的从虞姜身边跑了过去。
臃肿的工作服套在他身上,露出背后“环卫”两个大字。
他、他是......
越涟插着兜,冷冷地看着满地乱爬的环卫工人。
他像条狗似的,用脑袋撞翻垃圾桶,用嘴把垃圾一样一样地从里面翻出来,玻璃碴划破了他的唇角,他也混不在意——
这是......人?
在虞姜怔忡的功夫,他已经翻到一块只剩半个的烤红薯,用手按着趴在地上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