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没法想象林行秋有可能被侵犯过,仅仅是这三个字和林行秋被联系起来,就让他觉得无法呼吸,就好像整个人被人摁着头浸在冰水里一样,令人窒息。
那天他也想剁了孟和武,不幸中的万幸是孟和武并没有得手,反而被林行秋给削了一顿,也正是因此他保持住了理智,不仅没有剁了孟和武,还得半劝半威胁的祸水东引,不让孟和武把箭头对准林行秋。
可要是林行秋真的被一个混蛋给...
戚月淮握紧了方向盘。
他连林行秋的手可都没拉过。
光是想想他现在都想把那个人给剁了,剁成沫喂狗那种。
“呲——”
戚月淮想着事情,没注意前车踩了刹车,眼看要追尾,他猛踩刹车将车停了下来,几乎是紧贴着前车停下的。
戚月淮将车停在路边,下车抽了支烟,他在路边抽了几支烟,任由冬天的冷风吹了好一会儿,头脑才冷静下来。
戚月淮发现自己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林行秋,他正准备开车回学校住一晚,却瞥见路边一家灯火通明的粥铺,戚月淮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手表,进去打包了一碗粥几碟小菜回了自己的公寓。
开门的时候,入目一片黑暗,一点声音都没有,戚月淮几乎要以为林行秋已经走了,他将灯打开,却看到林行秋的鞋还摆在门口,不知道怎么的他松了口气,却又有点紧张。
戚月淮换了鞋,轻手轻脚的往里走,刚走到客厅中间,却听到客房里发出一声尖叫。
戚月淮一愣,然后马上往客房里跑去。
“林行秋?”
戚月淮一边喊着林行秋的名字,一边将灯打开,冷白的灯光将一屋黑暗驱散,林行秋坐在床上,腿上还盖着被子,似乎刚从睡梦中惊醒,目光直直盯着前方,满头的冷汗。
戚月淮走到床边坐下:“你没事吧?”
林行秋好像半响才反应过来,他看了眼戚月淮,良久才道:“没事。”
“做噩梦了?”
“嗯。”
林行秋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这是他的衣服,现在这件衬衫似乎都被冷汗浸湿了,贴在他身上,嶙峋的骨架若隐若现,他脸色苍白,唇色更加苍白,手紧紧抓着被子边缘,青筋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