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笋朝四周张望一圈:“小惠呢?”
伏黑甚尔凝视她片刻,低声道:“在邻居家睡觉。”
立花笋哦了声,走向冰箱,“有吃的吗,我饿死了。”
伏黑甚尔没说话,他看着立花笋打开冰箱,在一堆速冻食物中间挑挑拣拣,找可以开袋即食的东西。
他站在她身后,伸手,像是想拥抱她的样子。
但不知为何手在与她几厘米的距离时,突然停住了。
半晌,他收回手。
立花笋咬着一袋面包转头,没注意到伏黑甚尔的动作。
甚尔今天好像有些奇怪。
但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甚尔今天下午她发生的事。
不久前刚向甚尔保证自己会好好活着,转头做出这种外人看来像“自尽”的举动,哪怕告知对方自己可以复活,甚尔也一定会担心。
而且如果告诉他了,难保甚尔不会出于报仇的想法去找禅院家。
假如只是她自己,她肯定不会放过禅院家。
可她不想甚尔再和那个封建愚昧的禅院家有任何瓜葛。
正好现在禅院家以为她死了,以后也不会来找她麻烦,他们可以安心搬到拉斯维加斯生活。
讨厌的剧情能避开就避开。
“哦对了。”
立花笋想起什么,把手上的围巾递给甚尔:“你的围巾。是忘在哪里了吧,如果是重要的东西要好好放啊。”
伏黑甚尔愣了愣,看着围巾发呆,也不接过,还是立花笋塞到了他手上。
见他这个反应,立花笋心中愈发好奇,忍不住问道:“甚尔,这个围巾是谁给你织的吗?”
伏黑甚尔沉默许久,道:“我前妻。”
立花笋眨眼:“是那位伏黑小姐?”
“不是。”伏黑甚尔说,“我之前结过两次婚,第一段婚姻是惠的母亲,伏黑是第二任。”
“原来如此。那她……”
“她死了。”
立花笋一顿。
伏黑甚尔虽然像在木然地陈述一件事实,但目光中是藏不住的黯淡:“生下惠没多久。”
……
她当然知道小惠是甚尔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
但真的从甚尔口中听到这件事,立花笋的心还是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那是她不曾参与的,甚尔的过去。
对于这件事,她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她没想到那位夫人竟然已经去世了。
原本按她的性格,游戏中,她压根不会去在意纸片人的情史,而现实中,她会离那些有白月光的人远远的。
可现在,看到甚尔提起那位夫人,露出那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