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倒是不太在意,毕竟因着贾贾在京城里另外设了宗祠的缘故,不用贾珠回金陵祭祖。

    可其他学子或多或少在这三个月里会忙碌一些,贾珠想着这三个月里,请一顿酒,联络联络就是了,三个月后,这该散的也都散了,怕是请不全。

    王夫人又是吩咐人将贾珠叫来,专门嘱咐,“原本打算今日就给你办酒席,只曲姨娘生了孩子,不好不办洗三,不妨明日你请那些同窗来聚聚可好?”

    贾珠自然不会推辞,“都听母亲安排,儿子已经将请帖提前写好,添了日子便能送出去了。”

    “你可有要好的同窗,若是有,便要慎重一些,到时候你亲自去送上请帖方显看重。”

    有倒是有,只不过因着去扬州求学的缘故,倒是和那些人生疏了,且他也不知道今年的春闱,有多少人参加,又有多少人中榜,多少人落榜。

    如今他得中进士,又是以同窗情谊为由邀请各位,若是落了榜,却小心眼的,还以为他在炫耀呢。

    可若是不邀请落榜的举子,到底有一同中进士的同窗,以后闲聊时若是说漏了嘴,知道他未邀请自己,还以为他贾珠看不起人了。倒是不好落下哪个了。

    “母亲不用担心,虽有同窗情义,只到底以后也是各奔东西,到时候我带一些请帖直接去国子监说一声。

    “先生们到底教导了我几年,不好不请先生们了,还要给翰林先生送请帖的,不过大概先生繁忙,不会来了。”

    王夫人见贾珠自有主张,自然也不再多说,“那就定在明日,你们好好聚一聚,我就不出面了,免得他们不自在,你媳妇跟着我管家这么久,如今又独掌管家权,也该好好历练一下了。”

    宁国府这边,贾敬昨天夜里回来的时候,接到了一封信,只贾敬忙着回去看自己的夫人,倒是没拆,一道儿带了过去,坐下的时候倒是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贾敬夫人见了也是好奇,毕竟他们这样的人家,哪里还有其他在外地的亲戚给他们送信儿的,就算是有,那也少有见到这样纸质的信了。

    “刚才到门房的时候,有人塞给我就跑了,这信来的蹊跷,我还没有拆呢。”

    “既然找到我们宁国府了,想必也是有事相求,老爷还是打开看看,这样蹊跷的事情,只怕是大事。

    “事情已经发生了,又是如此隐晦的给我们这封信,怕是见不得人的,我们也好做些准备才是,别什么都不知道就大祸临头了。”

    贾敬也听夫人的,将信拆开,原本就严肃的脸就更为严肃了,贾敬夫人见老爷脸色不好,便也拿过来看看。

    看完也是气的很,“这……这真是胡闹!!这些个奴才可真是大胆的很,如今还要算计我们宁国府,这事可不能瞒着,哪一天爆发了,便是欺君之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