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休息?”琴酒直接推开赤井秀一的房门,看着转过头跟他对视的赤井秀一问。
赤井秀一躺在床上不答反问:“Vermouth走了?”贝尔摩德就在楼下坐着,他怎么可能安心休息?
琴酒背身关门,“她自己无聊了就会走了。”
他走到床边,弯腰解开赤井秀一腰上的纱布,看了看拆完线后的伤口。
赤井秀一用手臂支起上半身方便琴酒的动作。纱布被拆掉后,他躺回床上,抬手撩起从琴酒肩头滑落的银色长发,帮他捋到耳后。
银色长发又直又滑,还带着几分夏天少见的凉意,顺滑地溜过赤井秀一的指间。他其实是卷发,只是因为头发足够长才显得直,琴酒就不一样了。
赤井秀一用手指勾着琴酒的发尾,将银色长发一圈一圈地绕在指间,手上力道轻轻一松,头发就又恢复了原状。
琴酒从床头柜的药箱里拿了新的纱布把伤口重新包扎好,直起身子。顺滑的头发从赤井秀一指间挣脱。琴酒往房外走,“一会儿下楼吃饭。”
赤井秀一看着琴酒出门。长发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指间,他蹭了蹭手指,想起琴酒的头发顺服地贴在上面的样子,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皱了皱眉,将手指凑近,动了动鼻子,闻到了指间从琴酒身上沾来的淡得几乎没有的烟味。
赤井秀一是个老烟枪,这么淡的烟味按理来说是不会引起他的注意的。但自从他受伤后第一次想抽烟被琴酒看到,身上的烟就被琴酒拿走了。那时他想起来,自从他受伤也没有看到过琴酒抽烟,直到现在第一次闻到琴酒身上有烟味。
这种味道并不是琴酒偏爱的香烟牌子,而是带着淡淡的女士香烟的甜香,是贝尔摩德抽的香烟味道染到了琴酒身上。味道这么淡,再结合琴酒可能在楼下待着的时间推断……
因为闻到烟味会对伤口的恢复不利,所以特意把烟味吹散才上来的吗?
琴酒的无微不至像一张网,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赤井秀一发出低低的笑声,墨绿色的眼眸闪烁着猎食者的光,那就看看最后落入网中的是谁。
拆线后赤井秀一终于能在屋子里自由走动了,躺了一周身体都要生锈了。
赤井秀一坐在餐桌旁,看了看桌上清淡的饭菜,抬头看着琴酒,充满暗示意味地说:“老大,都拆线了……”是不是不用再忌口了?!
琴酒看着赤井秀一眼巴巴的表情觉得有趣,于是也同样充满暗示意味地回应道:“才刚拆线。”
赤井秀一愣了一下,自从他跟琴酒……开始较劲以来,琴酒难得会拒绝他的要求,难道是在意会不会留疤?
赤井秀一抿了抿嘴角,问:“不知道伤口会不会留疤?”
“不会。”一直很注意伤口恢复状况的琴酒肯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