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对危险的无知。”
“那样很困难,即使有咒术师,看不见威胁造成的精神压力会迅速压垮现存的秩序。”夏油杰道,“隐藏那些危险,咒术师努力让非术师安全生存下去,是阶段最好的方法了。”
“也许吧,”文部修平接过递来的菜谱,“悟觉得呢?”
“我觉得杰好无趣的,”五条悟双手垫在脑后,一双长腿在餐桌下伸展,故意侵占着文部修平和夏油杰的空间,“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嘴里唠唠叨叨着‘正论’,像个传教的老头子。”
“什么?”夏油杰拳头硬了。
“喂喂喂,咱们还在别人店里啊。”文部修平扶住桌子,“要打就等回了学校再说,好吗?而且请挑个我不在的时间。”
“我可不想被夜蛾老师连坐。”
“而且,”文部修平把菜谱塞进夏油杰怀里,“杰的想法应该是没错的。”
他轻笑:“就是绝大多数人都达不到吧。”
“反正我要对受我保护者收取代价。刚刚说要公开诅咒存在,也是为了方便达成交易。”
“任务酬金吗?”夏油杰道,“必要的劳动报酬,大家都有。”
“所以大多数咒术师还是专心保护非术师的。”
文部修平笑,头顶翘起一缕发丝,随着动作一抖一抖。他没有解释他理想里的“代价”是什么,好像默认了就是银行卡里那串不断增长的数字。
表面上二比一,又不能直接用武力说服,五条悟很无趣地“嘁”了一声,用叉子捣碎面前的蛋糕。
夏油杰不想坏了吃饭的胃口,决定把吸收咒灵球的工作放到饭后。
……
用餐结束,三人向外走。
文部修平将外套搭在臂弯处,天气太热,他实在没有勇气像五条悟和夏油杰一样把自己捂个严严实实。
“你们就不热吗?”文部修平好奇。
“我们的外套可没有你的厚,”夏油杰提醒他,“你忘了你那里面缝了多少暗袋了?”
“……”也对,更不要说,暗袋里还放了不少字纸,外套不知道被加厚了多少倍。文部修平感觉饱食状态的确影响智商,于是抬手拍了拍额头。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冰凉的液体,从后面泼来,“恰好”浇了文部修平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一位短发的年轻女性在他人搀扶下站起,踩着断了跟的高跟鞋,没有站稳就开始急着道歉。
文部修平把掉进领口的一角冰块捡出,接过匆匆赶来的服务员手里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