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讲点道理。你我都知道,当时我提交的证据不足以证明我的指控的。”
“按平时的例子,文部诚人应该只会被禁闭个两三天,然后无罪释放。我的目的也只是用个禁闭让他老实一点,不要再烦我。”
“但是,即使是您也没有想到,上层想要的是文部诚人的命吧。”
“那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二长老使劲闭了闭眼,坚持道。
“弄死文部诚人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文部修平冷笑,“向他人显示我的心狠手辣,然后成功把我现在十拿九稳的继承人位置弄丢?”
“总之,二长老好好想想吧。”文部修平喝掉杯中茶水,慢条斯理地将茶具放回原处,“哪边才是你真正的仇人,你到底该站到哪边。”
“若我没有记错,文部诚人已经有伴侣了?”走出茶室前,文部修平稍稍顿步,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您应该为您的第四代创造一个有利的环境才是。”
第四代?二长老眼中突然有了光。
他又想起今天文部修平在文部家内部会议上对家主的顶撞,与他提出的论点——
“与一线战斗家族不同,我们文部家以符咒立足。”
“只要具有较强的术式和足够的家族成员,战斗家族之间可以相互替代位置。”
“但我们文部家以符咒做出的贡献,是不可替代的。”
“所以我们应该寻求更高的地位。”
“不求与御三家并肩,但也要与自身价值相匹配。”
“我认为,再不能给出嫁族人受辱等事件发生的机会了。”
二长老长叹一声,在两年前文部修平回到文部家时,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一天,要被迫支持一小儿的安排。
……
文部修平走出茶室两步,遇上正在找他的文部清水。
“你母亲现在怎么样?”文部修平问。
“她很好,”文部清水眼见压在心里的最大问题即将解决,整个人看起来阳光明媚,“现在禅院家对您很是忌惮,所以停止了她的工作。”
“那她现在有自由吗?”文部修平微微皱眉。
“目前只能在我父亲生前的庭院里活动。”文部清水道,“禅院家可能怕我的母亲出来后会给您的指控作证吧。”
“禅院家还能考虑那么多,应该是压力还不够大。”文部修平冷笑。
“少主,”文部清水突然担心道,“现在就与家主撕破脸,可以吗?”
“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是世家里公认的疯狗了。”文部修平无所谓地道,“横滨出身的就是目无尊长,这说法你没听过吗?”
“少主……”文部清水皱眉,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