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继续一本正经:“其实严格来说,应该是上吊,把脖子挂在绳子上,任由重力拉扯全身,这样反复尝试一百次,就绝对能长啊——!”
太宰的脑袋被安吾按在了桌子上。
安吾对也在认真听的织田作严肃道:“织田作君,他是在恶作剧骗人,你不要信,会教坏小朋友的。”
织田作的呆毛晃了一下:“我不是小孩子啊?”
虽然他是迟钝了些,但也不至于说是小孩子啊,他明明是三人中年龄最大的。
安吾说:“我是说你家里的小孩子,刚刚那个绷带浪费装置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记住。”
太宰摸着额头抬起头,鼓起脸幽怨道:“真是的,果然安吾是去国外学坏了吧,变得越来越暴力了。”
安吾转头对他道:“你应该反思一下,明明是你变得越来越欠揍了,我没有问老板要一把锤子狠狠击打你的后脑勺就已经是非常克制之后的结果了。”
说完后他又再次转头看向织田作,眼睛眯了起来。
那一瞬间,织田作的雷达被触动了,几乎下意识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织田作君,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你已经开始动笔写书了吗?”安吾问。
织田作:“……”
织田作假装一脸镇定地转头喝酒,但是头上的呆毛都耷拉了下来不敢动了。
太宰再次支棱起来了:“没错!就是!安吾你快狠狠说一说织田作!他总是说明天写、明天写,再等等、再等等,还没有做好准备什么的,这拖延症也太过分了吧!”
织田作偷偷看了一眼安吾,发现他眼镜后面的眼睛已经变得十分锐利了,呆毛顿时更加耷拉了。
“织田作君。”但意外的是,安吾说出口的话却很平和,“能告诉我们,你到底是为什么一直不动笔吗?我知道你并不是那种单纯偷懒的拖延症。”
织田作一愣,转头和他对视,发现青年原本锐利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无奈和真诚。
织田作又转头看太宰,发现太宰脸上的嬉闹也消失了,正安静地注视着他。
织田作:“……”
他放下酒杯,手指摩挲着玻璃杯壁,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是很想写一个故事,写一本书,甚至连睡觉都会想。但是那只模糊存在于我的脑海里,没有实体,飘忽不定,只有一些片段和不成结构的句子,我还没有那个能力将它们化为现实的字、写成完整的书。”
“我不这么觉得。”安吾说,“织田作君,你有那个天赋,不去做怎么会知道自己做不到呢?你得拿起笔,写下第一个字,第一句话,尝试着完成第一本书,才能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做。”
太宰点头:“是啊,织田作可是非常厉害的,我一直很期待你的书。快点开始写吧,我真的超级想看啊。”
被朋友这么鼓励和信赖,让织田作的内心也忍不住蠢蠢欲动,身体里充满了能量,真的有一种自己很厉害,什么都能做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