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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

    甚尔狐疑的打量着自己名下的学生好几眼,他总觉得这小子从少年院重逢后就浑身上下都写着不对劲。

    这眼神和态度……咋就那么奇怪呢?

    “伏黑老师,怎么了吗?”察觉到男人的视线,虎杖终于把自己的眼睛从惠的脸上移开,问。

    “……惠好得很,别盯着他看个不停。”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直觉系的甚尔因为过于直男而暂时没能往另个角度想,尽管如此,他还是顺从心底不舒服的危机感,做出了这样不耐的警告。

    “抱歉,我只是很担心他。”虎杖悠仁露出灿烂的笑容,眼底却不复先前的天真,沉稳了许多,“没事真的太好了。”

    真的……真的真的太好了!

    虎杖悠仁庆幸的、复杂的、发自内心的这么说道。

    甚尔:……果然,这小子就是有哪里不对劲啊!

    老父亲的危机感让他本能调整角度,把儿子的脸牢牢挡住。

    。

    伏黑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躺在了自己的宿舍里,落地玻璃门被遮光帘挡的掩饰,室内昏暗,非常适合休息。他的衣服似乎也被谁换过了,身上盖着被子,枕头边躺着团成团的小黑猫。

    啊,我没死啊。

    伏黑惠眨了眨眼睛之后,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他摸了摸胸口,拉开了睡衣的领子,往里面看了一眼——心脏被彻底贯穿的部位此时完好无损,如果不是当初一度耗空的咒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他甚至以为那只是自己在做梦。

    我怎么回来的?

    疑惑刚刚冒出来,他就注意到了自己影子的异常。

    蔓延、汇聚,最终形成一滩黑水般泛起涟漪的液态物,咒灵绘理唰的从里面钻了出来,维持着3、4米高本体形态的绘理捧着惠的脸,到处摸摸碰碰,确认着对方的身体状况。

    伏黑惠原本的疑惑瞬间被解开。

    ……原来如此,我没关闭影子,所以被妈妈赶过来救了啊。

    这么说,应该是甚尔把我送回来的了?

    惠一面安抚着受到惊吓的母亲,一面这么想,十分钟后,他才终于从过于紧张的妈妈怀里挣脱,下了床。

    他打着哈欠,拉开了玻璃门的窗帘,将门拉开,走到檐廊上,闭着眼,感受着郊外清新的空气以及早晨温暖不晒的太阳。

    “惠?”

    唰。

    隔壁的玻璃拉门被听到动静瞬间跑过来的虎杖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