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平摸到自己刘海下面凹凸不平的额角,神情冷漠:“所以疯掉也不错……这些证据只是计划中的第一步,如果大人、学校能够做些什么,那后面的计划就不必实施了。”
“但如果还是不行的话——”吉野顺平扬起笑容,“那我只能比他们更加疯狂的去报复了……毕竟我也是未成年啊。”
就看谁比谁更疯。
那人被吉野顺平的笑容吓的睁大眼睛。
他这才意识到,吉野顺平所说的“报复”,是认真的。
他不是很想要深思对方报复的手段,只是哑口无言的愣愣看着对方。
“不加入的话,就闭嘴。”顺平竖起一根手指,压低嗓音说。
被霸凌的人……要么麻木的带着心理阴影忍耐到最后,要么就是彻底崩溃,剩下的就是极端的疯狂。
吉野顺平是弱者,是弱者中走出来的……理智的疯子。
这种疯狂能吓到人,也吸引一些其他不敢出头的被欺凌者——尽管数量很少很少,少的可怜,更多的都在沉默和忍耐。
证据越来越多。
最后这些东西将会作为证物被放在校长面前——如果校长不作为,就报警,如果警方也不作为,就一层层上报,最后全部公布出去。
这些证据确凿的丑闻,会把这所还不错的学校的名声毁掉的吧。
他唯一不放心的只有自己温柔的妈妈——但这种顾虑,在他的妈妈从他开始健身时、偶然发觉了他新买的录音笔之后,隐约确认了什么事情。
然后他们在晚饭的时候进行了一次谈话。
顺平的妈妈早就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学校被排挤,只是顺平不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询问——她从没想过是那么严重的程度。
妈妈气坏了。
她摸着孩子额角被烟头烫出来的疤,完全不敢想象究竟会有多痛。她表情难过到了极点。
然后顺平就被他妈妈骂了。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这个笨蛋。”
顺平被妈妈抱的很紧。
“谁要你忍耐了啊?妈妈在你眼里就那么弱小吗?你以为这样一味的忍耐,我会开心吗?想要保护我什么的……等你成年后再说吧,现在给我多依靠一下家长啊,笨蛋!”
找个说法的事——这位女强人比他儿子还要积极认真,没有一般家长半点退缩忍耐的意思。
证据被放在了里樱高中校长的桌面上,吉野妈妈和其他几个愿意站出来的家长联名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