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决定权不在于我们,而在于上层。”太宰治轻飘飘的将大和敢助的拒绝揭了过去,然而就是这样直白的话,大和敢助却没有办法直接反驳。太宰治说的是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这是上头直接下令的事情,他只是一个警部,哪怕在长野县再受信任,手中握有再多的实权与成绩,他还是没有办法轻易更改上头的决定。

    大和敢助虽然直率冲动,却也不是个傻子,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这时候,又听太宰治用尽可能温和的声音道:“我想二位可能是觉得,上头派我们五个未成年过来接手调查,是想要破罐子破摔放弃这次的案情吧。”

    大和敢助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却直白的告诉了太宰治:难道不是这样么?

    太宰治微微一笑,继续道:“二位实在是错怪上层了。他们并不是想要放弃这个案件,而是因为太希望它可以早日侦破,才会将我们派来。”

    大和敢助不屑的笑了笑:“难道你们是什么不得了的少年侦探么?”

    少年侦探他的确知道不少,除了那位江户川柯南外,东京的工藤新一和大阪的服部平次,还有那位名叫白马探的高中生侦探在全日本都有着极高的人气与口碑,但即便是让他们来,大和敢助也绝对不会轻易的让位。术业有专攻,如果是侦探,那么他们就该用推理的能力协助警方早日侦破案情,而非鸠占鹊巢。

    面对大和敢助的嗤笑,太宰治的声音依然温和,慢条斯理的道:“若我们是侦探,那必然不会做出接手案情的蠢事。”

    这句话落进大和敢助心坎里了,只是如果眼前五个少年连侦探都不是,那他们究竟有何资格接手?

    “两位调查了这桩案件许久,想必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中有一些不清不楚难以解释的特别存在吧?”

    太宰治话说的暧昧,二人却瞬间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之前那位疑似绑架案逃脱者的男人曾提到过,他看见了“鬼”。

    “你是想说这件事有怪力乱神的存在?”大和敢助眼中的不满更胜了。他是警察,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都秉持着科学的态度去处理每一个案情,好让受害者沉冤昭雪,现在却跑过来和他说,这事情和鬼有关,这不是胡扯么?

    “这个世上并非所有事都能用科学完美论证。而这些事情并不是不够科学,而是现在科学的理论还未发展到能够解释一切。”太宰治顺着大和敢助的语境接话道:“当有些暂时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发生时,便必须用一些‘非科学’的方法去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