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军情传来,漳水沿岸的秦军,闻听李牧南下,纷纷遁走,不敢与之正面迎战。
王翦叹了一声,又看了一眼赵爽。
“汉阳君曾言此战是为了练兵,只是,军心如此,我等又如何与王上交待?”
这仗打成这样,败了尚在其次,可如今这些新军心目中,对于李牧的畏惧,已经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
练兵的目的没有达到,山东六国却又重生合纵之论。可以说,此战,非但没有完成预期的目标,而是败得相当的难看。
不过,这与一直在后维持后勤,防御韩魏两国的王翦无关,甚至也与率领南路军前锋的李信关系不大,而是北路军统帅的问题。
“此战一败,数年之内,伐赵之论,不会再议。”
在同一个地方连续被同一个人打败了两次,而且还是我强敌弱。这足以证明不是秦军体制的问题,也不是国力差距的问题,而是打不过。
即使是秦国,也无法承受连续三次的重大失败。已经有了两次,所以,对于伐赵之论,秦国朝廷上,不会再轻议。
“赵国可亡却没有亡。不过,以邯郸城中那君臣的做派,再过几年,怕便是李牧也救不回来了。只是,将军应该庆幸。”
“庆幸什么?”
王翦转过了头,问道。
“庆幸李牧是敌人。”
赵爽一笑,转身走下了高台。
王翦看着远处陆续而来的败兵,微微一叹。
“敌人总比自己身后的盟友要容易对付的多。兵家之幸,兵家之哀也。”
离开了高台,赵爽趁着情势混乱,转进了一个营地,进入了营地中一座营帐,早有人在其中等待。
“怎么回事?”
庖丁坐在地上,脸上还留着灰,显然是跟着那些败兵一起混进来的。
“巨子出事了。”
“你说什么?”
“王翦治军甚严,前些日子,我等混不进来,难以传递消息。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丽姬姑娘要立刻见你一面。”
“我明白了。”
……
“失败了?”
赵高看着面前的一把没有了剑奴的魍魉之剑。虽说在罗网之中,名剑换一个剑奴这种事情很常见,不过天字一等这个级别的,却很少见。
短短时间内,连失乱神和魍魉两名剑奴,即使前面一个是赵高故意送人头而晋升的,可也是相当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