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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穿着白色实验服躺在血泊里的小女孩儿只是静静地低着头看着白衣服被血水泡透,在这片被浓重的血腥气覆盖的角落里蜷缩着、颤抖着。

    比起子弹的灼热,温热的泪水砸在脸上,更让她如同面临炮烙一样痛苦难当。

    “你果然是从小脑子烧坏了,做事像个傻子。”

    或许老老实实回答,真心实意期盼的行为……真的很蠢吧。

    小女孩不由得这样与己无关地想着,灵魂像是被一枪打成了两半。

    一半站在不远处冷静地打量这出精彩的戏剧;一半蜷缩在沾满鲜血的残躯里,泪水却像潺潺的小溪般接连滚落在血水里,竟也冲淡了脸颊下方血泊的一点颜色。

    ……

    …………

    恐惧和不可置信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的脸贴着冰凉的地面,不知何时滚滚而出的温热的泪水贴在我的颧骨和冰冷的地板中间,恍惚间像是那片血泊一样也在散发着腥味了。

    面前的赭发青年蹙眉对我说着什么,传入耳中时,响起的却依旧是当年那声冷淡带着癫狂的尖声嘲讽——

    “你居然真的相信‘同伴’这种东西啊。”

    像是逃不开的梦魇,它在我心脏深处扎了根,蛰伏多年后,猛然用全新的身份和熟悉的枪口,朝我的心脏又开了一枪。

    *

    “你居然……真的对我动手……”我恍惚地呢喃着,只觉得恍惚不清的意识依旧让委屈占了一席之地,心头浸满了酸苦。

    好苦。好苦。苦得我不知所措。

    “已经……想要离婚了吗……”

    尽管我只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求生欲却让我挣扎着脱出囚笼。

    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感觉得到背后的身体僵住了,抓着我的力道也松懈了片刻。

    像是大梦初醒回到现实,我搞不清状况地茫然了。

    眼睛被什么反光刺了一下,我不由自主看向反光源。

    是戒指。

    我的结婚戒指。

    它正静静地挂在沙发边沿,岌岌可危地快要掉下来了。

    我的眼睛好像带着我漂泊的灵魂找到了安心的道标。

    那个繁花似锦的春天和正午热烈的阳光在蓝钻的反光里折射出让人眷恋的画卷,尽头是安心的拥抱和甜腻的深吻。

    尽管已经隐约察觉了哪里不对,但模糊的猜测没来得及梳理清晰就被伴随着的恐惧立刻压下,按进深处强令不许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