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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也脚步一滞,脸色难看了一瞬。

    我直接叫出港|黑内部医生的名字这种暗示加试探的行为,现在在他眼里大概很像耀武扬威。

    我心底也很无奈。

    不这样一点点地透露出对你周遭的熟悉作铺垫,只恐怕我介绍完自己就要被你当疯子扔给红叶去蹂|躏了。

    ……

    中也钴蓝双眼里的躁郁看起来不比我的来的轻。

    他压了压帽子,冲背后的渡边摆了摆手,示意他照做。

    渡边放下了医药箱,面无表情地走过来给我把脱臼的手腕接了回去。

    我疼得眼圈都红了,默默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他画了几笔。

    无视我直接叫出他的名字给他带来的未来几天将经历无数盘查的后果,记仇的我单方面谴责渡边纪山的心狠手辣。

    *

    中也扫了我的手腕一眼,盯着我的眼睛准备说些什么。

    没等他开口,我尝试抢先发言:“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回答!但是!我只告诉你!”

    小心瞅了眼他的脸色,并没有很不能接受的样子。

    于是我补充了一句:“让渡边和斋藤先出去。”

    又叫了一个——斋藤的脸色现在也绿了。

    中也盯着我的眼神立刻变得锐利。

    我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又被他吓到了,条件反射地抽疼了一下子。

    中也摆手让渡边和斋藤离开,训练有素的二人一点意见都没有地掉头就走。倒是我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脸色变得有点奇怪。

    中也推了下帽子,打量着我面无表情地插话道:“你想什么呢?”

    我忍不住小声叭叭:“难道他们不应该说什么‘大人,这不安全。不能让这个女人单独跟您待在一起’什么的吗?然后你说‘没关系,谅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招’表示自信和反对?”

    中也:……?

    我闭上了嘴巴。

    我这个人越紧张脑子越活络。往往一开始还是正经的思考,后来就发散歪楼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上辈子就是那种在考场里越紧张脑子里歌词刷得越快的人。

    凭着这种良好又强大的心理素质,虽然我失去了很多绝地反击逃出生天的机会,但我死前(不是)一定能获得很多慰藉。

    说真的,别瞧不起这种快乐啊。

    龙头战争时期的巨大创伤让横滨无数尚有余力重振旗鼓的市民大批量陷入恐惧绝望,而后选择了逃离甚至自杀。

    那段时间的横滨十足像是个被神明遗弃的绝望之地。

    但是偏偏就是我这种畏缩的人选择了在这种低迷绝望的时机来到了横滨,而且好好地活了下来,还给自己制订了第一个五年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