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想了想:“还有几个需要验证的细节。现在的话……仅仅是推测,我并没有十足把握。”
我有些泄气。
虽然我觉得他的没把握就是已经有了九成九的把握了。但人家现在跟我不熟,要为了侦探社的信誉讲究细节也没问题吧。
“青木小姐似乎对我并没有描述的那样熟稔呢。是把我和记忆里的人分开看了吗?”
我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嗦了口热可可。
“我觉得……不一样的。失去记忆后……是那个人,但也不是那个人了。记忆是人格的重要组成部分。”
怕这个脆弱的家伙觉得我冷淡,我努力解释:“但缘分还在,大家都可以重新认识!”
“虽然你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太宰了,但我可以和你重新认识!”
想到这里,我重新精神抖擞了起来!
“你好!我叫青木昭。今年23岁,唔……快24了吧。经营着一家钟表店,是个钟表匠。与中原中也结婚快一年了。”
我严肃而热切地握住了他的手,就像领导下基层视察一样充满热情。
太宰治笑了笑,使出力气回握住我的手:“太宰治,前港|黑成员,现供职于武装侦探社。22岁。目前单身。”
“但是!正在寻觅合适的殉情对象哦~”
太宰他把另一只手也抓了上来,提到这个话题立刻满血复活。
“青木小姐要是觉得那个小矮子不能要了,不如考虑跟我殉情吧!”
我若无其事地拍掉了他突然抓上来的手:“你22了?”
“是哦,是比蛞蝓还小几个月的年纪,也比青木小姐更年轻青涩的年纪呢~真的不考虑我嘛?”
我压下了额间的青筋,在内心重复织田的名言——
太宰还是个孩子。他还是个孩子。是不懂事的孩子!
MD熊孩子就是被织田作惯出来的。
狗东西敢拿姐姐的年纪说事!果然是失忆了就忘了挨过的打了!
“说起来……青木小姐怎么会跟蛞蝓结婚啊。”太宰满脸嫌弃,“那种杀人如麻的恶人有什么好的,还长得那——么矮!”
“???你在说什么狗话?你是忘了自己黑成墨的履历了吗??前两年洗履历给政府卖命,活不好干吧?洗白了这就当没这回事了?不愧是‘太!宰!先!生!’啊!”
我把最后的称谓咬字照着复读机芥川君的调调来了一遍。
……
等背后一群吃瓜群众悄咪咪扒在门边听墙角时,他已经把我的中也从头到脚贬了一遍,而我也把他的黑料翻了出来痛骂了一遍,顺带不太光彩地照着他飞舞得像八爪鱼一样的爪子锤了几拳头。
直到我突然惊醒,注意到太宰不同寻常得“柔弱可怜无助”……我警铃拉满地环顾四周,找他的飙戏对象。
——然后尴尬地和武侦的吃瓜群众对视了。
打头的乱步坦然自若,走过来坐到了太宰旁边。
“你还挺厉害的嘛,连武器都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