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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诸人都像一群等着开奖的赌徒一样巴巴地盯着乱步。
“目前应该还没有人死掉哦。”
乱步这样说着。
“只是目前。”
警察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就急转直下变成了惊恐。
“屋主夫妇合谋设计了一场‘入室抢劫杀人’案件,把自己设计为了被害人,企图合理‘失踪’,以求出外躲债。”
我们:……?!
*
但后续对话就因为情节比较复杂,而乱步又没什么耐心给他们条分缕析……场面逐渐变得鸡同鸭讲了起来。
听着乱言乱语的警察费心地梳理着他的嘟嘟囔囔。
围观的邻居眼神开始变得微妙而轻蔑了起来。
我为他们无知的轻蔑感到颇为不爽。
此时此刻,我这个还算熟悉乱步的传声筒就不得不开始运转了——
“他们两人虽然说是‘合谋设计’,但其实都心怀鬼胎,各有算计。”
“破产后一蹶不振的丈夫供不起妻子的赌博花销,对她毫不收敛的赌瘾渐生不满,逐年累月后,起了杀心。”
“妻子在丈夫公司破产后失去了优渥的生活条件,而娘家视其为废子不管不问。在外留学的儿子也不愿与他们夫妻二人联系。沉溺于赌博的下场就是,非但得不到精神解脱,反而像个无底洞一样愈发贪婪。企图杀害丈夫骗取高额保费。”
“所谓的‘合谋设计入室抢劫’,其实是二人不约而同地准备着的给对方的葬礼。”
“事发前的争执大概是为了谁演受害人而争吵了起来。心里有鬼的二人都想让对方当那个被“歹徒持刀划伤”的角色。”
“后来丈夫胜出了。”
“凌晨布置‘现场’时,丈夫考虑到昨晚打断他们争执的邻居,害怕被怀疑。于是临时决定先按“入室抢劫杀人”的计划走。”
“所以此刻两人应当躲去了别处,等着警察这边找那个不存在的“凶手”。同时表面上和和气气商量以后去哪躲债,暗地里都准备对对方下手。”
“至于房间里没有多少‘反抗痕迹’,因为这位邻居老伯看四下无人就拿走了几样东西啊。为了防止少了东西的现场看起来突兀,他就顺手收拾了一下吧。对着警察也自然一口咬定“现场就是这样”喽。”
我专注地当好我的传声筒,整理好思绪和语言娓娓道来,没有理会警察几经变换的脸色和邻居老头儿瞬间涨红的脸。
“你这个怪女人在胡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