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转身离开的背影顿了顿,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眼爬回了沙滩椅上瘫成一团,状似在打瞌睡的[太宰治]。
“找新的。”
[太宰治]阖上了眼睛,似乎在海浪的舒缓节奏和午后扑面的暖洋洋日光里陷进了安眠。
**
[中原中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心情却显然没有像刚才那么无所谓似的一句“找新的”那样轻松。
——太宰这家伙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他觉得组合这里没有组合么?还是说这里没有露西?
但是他们还没有到美国……
这个世界对异能者的态度显然比他们自己的世界要讳莫如深许多,有关异能者的信息攫取相当困难。他们目前对这里的组合仅有的了解是通过那个已然葬身鱼腹的前任船长得来的。
虽然这个硬茬子宁可死都不敢多说,一时不查的[中原中也]让他跳海了。但[太宰治]当时可并没有得出组合不存在的结论……
那是为什么?
[中原中也]回忆了这几天打探到的关于钟塔侍从和别的大大小小的组织一堆真假难辨的消息,不由得联想到了那个害得昭流落异世的罪魁祸首。
继而从[太宰治]藏头露尾的暗示里得到了一个可能性极大的猜测——
这个世界很可能没有那个可恨的疯子。
这真是个糟糕的消息。
苍茫大海通过船舱的圆形玻璃窗映入[中原中也]钴蓝的双眼,又在这种冷得能掉冰碴的温度里悄然归于寂静。
纤长有力的两根手指掐断了房间里摆着的薰衣草花茎,濡开汁液时相互摩挲的手指骨节紧绷泛白。
第23章 沉醉不知归路
谢邀,人在东京,刚下电车。
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来东京了,我也不是特别懂其实……
反正就是,太宰不知道跟港|黑谈了些什么,现在他们不追杀我了,其他组织观望完了风向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最后都不约而同地老实蛰伏了。
我一下子就从香饽饽变成了小白菜……
我把空间里扣着的几个人放了出来交给了国木田先生处理。
显然24小时以上完全安静的环境快把这几人烦疯了,被我放出来时如蒙大赦,一个个的高兴得像范进中举。
我虽然很想找机会搞港|黑一顿,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乱步看出来了我躁动的心思,把我扔来了据说最近犯罪率直线上升的东京,美其名曰别天天没事就是思乡望夫,来旅游放松心情。反正我事实上是委托人不是真的社员,不用天天点卯。
一想到留下来的后果很可能是被臭不要脸强行把病假休成三天的太宰治抓着写报告,我听完乱步的建议就恨不得连夜扛着高铁跑。
但我在电车上一路坐过来,发热的脑神经就被窗外的风吹冷却了。
隐约觉得自己被驴了呢……
这就是现在拖着一小箱行李茫然地站在东京车站的我的心情。
*
机场好像也在附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