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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那个光炮眼睛以后,又多了一项日常——猜测自己现在所处世界的世界本源是什么。

    别跟我说什么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 我的时空钟表就压根能量不守恒。

    就算守恒, 这个能量肯定也跟我上辈子学到的物理知识不一个概念。

    但既然那群万恶的研究员因为看上了我的异能和强大的肉|体适应性而抓我做实验,好像还有一部分就是人造异能的实验。那说明异能这玩意某种意义上还是有据可循的。佐证了“世上只有尚未认识之物, 没有不可认识之物。”的理论。

    马克思还是有用的!

    但说起来人造异能的实验, 我真槽多无口。

    我身为一个工科生, 以前一直以为实验室做实验的理化生大佬工作都超神秘超高端的!

    但你知道他们怎么做异能研究实验的吗?

    第一步,激发我的异能。

    第二步, 提取我的异能。

    第三步,把我的异能打别人身体里。

    ……

    这跟把超市买来的巧克力融化了再自己浇个新图案当自己做的拿去送人有什么区别???

    托这群变态的福……在我体味到异能这种新世界的特殊能力带来的震撼和便利之前,我就先一步因为它沾染的死亡而将其等同于了恐惧与苦痛。

    我第一次见到存活的实验体是在十一岁那年。

    那是一个漂亮的苍白的阿拉伯少年。

    他没有如愿成功适应我的异能,但他是第一个成功排异的, 并且活了下来。

    已经习惯了见证死亡的我在手术台前看见努力维持呼吸的他时, 麻木的情感重新被他的泪水给浇筑出了新的希望嫩芽。

    那么多年我从没见过哪个实验体接受了我的异能后活过第二天的, 他是第一个。

    我的异能终于……少害死了一个人。

    我们互相凝望,在坠落的泪水里刹那间相通了悲欢。

    ……

    但他后来还是死去了。

    有抗性的实验体比起之前那些刍狗般一抓一大把的普通人而言, 可以说是难得的珍贵。

    日复一日的更多的实验过去以后,衰弱至极的他被实验员判定了死亡结局。而后被扔在手术室无人看管。

    我悄悄摸进了手术室。

    目睹自己小小的希望嫩芽濒临死亡,我难以抑制地抓上了他的手,静静发动了溯流。

    最初, 他的双眼爆发了一阵生机的喜悦光芒。

    但很快,他就用这点恢复的力气挣脱开了我的手。

    我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苍白的男孩子大约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在最后的生机里侧过脑袋静静地看着我,眉眼间充满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