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知道!”
[中原中也]一边继续给她擦头发一边敷衍着哄她:“好、好, 我不知道。”
“那个垃圾想往我酒里下药!呵!”
[中原中也]手上动作微顿了片刻才继续给她擦着头发:“然后呢?”
“然后?我把我们两个的酒换啦!”青木昭得意洋洋地说着,“也不知道他下的什么药哦,希望别吃死他自己。”
哼……
[中原中也]眼神沉沉的——能直接吃死算他走运。
“但是那个酒保好温柔哦!”青木昭感慨着回忆道, “他好像发现了那个家伙给我下药了,劝我换个度数低的酒……虽然他不知道我已经换掉了吧……他真好哦。”
“是嘛, 那就祝愿他今晚能活下来好了……你是不是困了?”[中原中也]试探着看着眼神有些涣散的青木昭, “用吹风机好不好?”
但如他所料,青木昭抗拒地拉长腔“嗯——”了一声, 连连摇头:“不好!”
[中原中也]看着青木昭披到腰间的长发, 无奈叹气, 认命地接着给她擦起了头发。
……
“中也,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中原中也]好不容易快把她头发擦得七成干了, 本以为她肯定都睡着了,结果完全没想到的——她只是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而已。
“你怎么还不困??”[中原中也]愣住了。
“啊?什么啊?你一直在等我睡觉吗?”青木昭显而易见地不高兴了,黑眼睛瞪着面前的钴蓝色。
“你要等我睡着了去私会哪个小妖精???”
“什么啊……”[中原中也]有些无语,使了点劲儿捏着青木昭的脸, “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你当然会……你最会了, ”青木昭低下脑袋, 神情蔫蔫的,“森鸥外长得比我老都更讨你喜欢, 哼!”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愧疚像漫泛的潮水一样再次淹没了钴蓝的双眸。
虽然太宰治这人总爱攻心,说的话也真假难辨。但被这家伙嘲笑说他是“骗婚的黑手党”……他心底的确是有隐约的不舒服的。
这种不适并非来源于受到了无端的毁谤。
——恰恰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确做得不好,才会在知情人的隐约讥讽里坐立难安。
三百天……
他陪在青木昭身边可以完全不管工作的日子真的有三十天么?
连工作之余偷闲邀她一起去潜水, 前后不过半天的时间,她都能把照片一张张宝贝地收进了回忆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