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语，再配上那精致如玩偶的脸蛋上怯生生的表情，只要不是性格有问题的人，大概都不会再生气了。

    “我说过了，只要不再攻击，就没事。”沈默保持着笑容，慢条斯理地说道，“那么，客人的心愿，就是想要拯救御坂妹妹们，再让上条当麻回忆起与你有关的记忆吗？”

    在上条当麻这四个字吐出来的时候。

    食蜂操祈猛地一颤。

    就连乖宝宝的模样都无法再做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说出那人的名字？

    难道……

    食蜂操祈猛地想到一个可能，这个可能让她有一种不顾一切逃离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耐住了。

    如果是真的话，现在逃也已经晚了。

    “你难道……能够读取我的思想？”食蜂操祈的声音都有着一丝丝的颤动，眼睛里面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的色彩都似乎因为害怕而黯淡了很多。

    这是她的猜想。

    比她更厉害的心理掌握者！

    如果是真的话，那就意味着从这一刻起，她的记忆，她的思想，甚至她的人格都将不再属于她。

    没谁比她更明白心理掌握者的可怕。

    “没错。”沈默就这样点了点头，没有否认，甚至，连这一个词语都是直接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食蜂操祈的身躯晃了晃，一下子闭起了眼睛。

    内心被绝望充斥了。

    她没有反抗的余地。

    心理掌握这种可怕能力，食蜂操祈一直认为只有人格高尚的自己才能够拥有，因为她不会肆意玩弄，但现在却有比她更强大的人出现，如果对方是个低俗的人，甚至一念之间就可以把她变成奴隶或者宠物。

    一想到那种场面……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用担心，我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沈默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她脑海。

    “无聊？”食蜂操祈抬起头，仿佛已经豁出去了一样低声抱怨道，“我现在都已经开始怀疑我脑海中的记忆是不是真实的，即便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但你的存在对我而言就像是世界崩塌了一样。”

    这并非是谎言。

    她现在的确在怀疑自己与那个少年的记忆，与桃莉的记忆，甚至是那份情感，是不是虚假的。

    当记忆都开始变得无法相信的时候。

    世界崩塌乃是现实。

    “放轻松放轻松。”沈默这次是直接笑出声音来，“我说的无聊是对我而言，如果你知晓所有，无论过去未来，一念之间就可以改变整个世界的一切，甚至包括最基础的物理法则，你还会有兴趣改变一个小姑娘的思想吗？”

    “那样更可怕的好不好。”食蜂操祈瞪了他一眼。

    虽然她根本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但是如果不单单是记忆，连世界本身都可以虚构改变的话，明明更可怕。

    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是假的。

    仅仅是这种可能性，就能把一些人逼疯掉。

    “所以在更可怕的事情面前，你所害怕的记忆被篡改就没那么可怕了。”沈默请抬起手，“还有，我所说并非是谎言，我所珍重的是世界原有的一切，是你们各自的心愿，这对我而言才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