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儿。”布雷斯回答她,“麦格教授叫人把你送来的,她希望我们两个看好孩子。”
潘西这才看到躺在她身边的两个婴儿,他们吃了斯普劳特给的营养液后就睡得很香甜。
“我们现在在哪儿?”
“占卜教室的教师休息室。”布雷斯回答,“你知道,得放下梯子才能进,我把梯子收起来了,门口还有弗立维教授的保护咒。霍格沃茨没有被攻陷,我们很安全。”
“其他人都在战斗,是吗?”
“每个人都有应该完成的任务,潘西,我的任务就是守着你和孩子。”
潘西不说话了,布雷斯则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句话里的歧义,他别过脸去。尴尬的空气在两人间轮转,他们不知怎么都笑了。
“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我们七岁的时候,你和德拉科比魁地奇,我在下面看着。”
“我记得那时候我不太喜欢你。”
“那时候我还压根不记得你的名字呢。”
布雷斯笑了,他小心翼翼将她搂进怀里:“我知道,我想你是因为我妈妈做的松饼才记得我?”
“别这么说好吗?”潘西扁扁嘴巴。墙壁上的画像温柔地凝望他们,那是一位去世很久的占卜女巫,潘西忘了她的名字,但在这一刻,画像,布雷斯与熟睡的婴儿构成一个静谧的空间,安全的感觉渗透进每一个毛孔,即使理智说这是转瞬即逝的,她也甘之若饴。
“我真想战斗,可是我怕我不敢。”她对他说。除了德拉科,恐怕只有布雷斯能够懂她的感受。与原先的阵营彻底决裂,向过去一起受训的同学施咒,这是她在恨意决堤的时候最渴望、却也最难真正做到的事。手臂上的疼痛正在回潮,她紧紧捂住那个可怖的标志,又朝布雷斯的怀里缩了缩。
“我真自私,我的父母……他们……他们不会还活着……”她闭上眼睛,不想让泪水落下来,“我想,如果我真的死在今晚,可能反倒更好。”
“别这么说,潘西。无论如何,活着都更好。”
他把手放在她捂住伤口的手上,潘西咬住嘴唇。布雷斯说得对,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过去造成的痛苦不可挽回。无论如何活着总是更好,只要还有人希望她活着,她就会努力的。
“你觉得保护罩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