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满头雾水、抚摸下巴:“没吧……”
他仔细想了想,很确定自己没有遗忘任何事。这位少爷出手大方、包吃包住、每周还有一天休假,私人时间绝对不干扰,所以伏黑甚尔工作得挺用心。
里梅面无表情提醒:“伏黑惠。”
伏黑甚尔表情瞬间僵硬:“…………”
他……是真的忘掉了自己还有个儿子的事。
“我让他留在了东京。”里梅重新推动起轮椅,越过伏黑甚尔走进客厅,搀扶着五条空在沙发上坐下,继续道:“他想和津美纪在一起。”
“津美纪?唔……是伏黑的继女对吗?”五条空仰靠在沙发上,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后,他整个人突然放松下来,半阖上眼,轻声道:“让他过来。”
“至于那个女孩——”
“里梅,你看着安排。”
既然把命卖了给他,那就得乖乖听话才好。
里梅颔首,视线落到伏黑甚尔身上。
这种事由父亲来安排会更妥当。
伏黑甚尔对此没有任何反应:“行,我明天带他来。”
客厅瞬间静下来。
里梅转身走进厨房准备水果和饮料,良久后,他捧着水果拼盘和温牛奶重新出现,直接把手中的杯子递给五条空。
五条空接过、喝了几口后,看向屹立在身旁的袈裟少年,好奇问道:“里梅,你这几天见了谁?”
里梅有心事。
从见到他的那刻,五条空便察觉出来了。
他不担心里梅会隐瞒,就算不亲自开口询问,对方也会主动说出口,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不过,五条空不喜欢等待。
当然,他也不会强迫里梅必须要说出口,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小秘密,要是追究到底的话——
那个结果非常不理想。
“我在医院遇见了一位很奇怪的女人。”里梅没准备隐瞒这件事,他本是想着调查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再汇报给五条空,见他开口询问,便干脆说出来:“额头有不明显地缝补线,隐约给我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千年来,里梅遇见过无数术师。
这种莫名的熟悉感,意味着他曾经见过对方,或是曾在某个场所相遇。
而且,对方一开口便猜透了他的目的。
想到这里,里梅眸色暗沉。
“缝补线——?”五条空食指轻点在大腿上,大脑快速转动,他虽然只活了十八年,在年龄和经验上完全比不过里梅,但这些年,他并非仅是躺在病床上度过。深思半晌后,他慢条斯理分析着:“能带给里梅这种感觉的话——对方很大可能性是咒术师。”
“唔……或许是诅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