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离谱。
果戈里表示这辈子没有这么无语过,甚至短暂地丧失了恶作剧的乐趣。
不过,或许是由于这个原因,革命军不少成员把果戈里视为老师,所以稍作沟通过后,他们很快就再一次轻易地相信了果戈里的说辞。
“原来如此,居然专程总结出了一套话术来教导我们吗?不愧是果戈里先生!”
感叹过后,他们纷纷流露出表示惭愧、自我反省的表情。
多拉格盯着果戈里,谨慎地观察着对方的神态,若有所思,似乎想要分辨出对方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果戈里浑然不在意,笑眯眯地下了结论:“总而言之,大家的警惕性都还有待增强哦。”
“我们明白了,果戈里先生!”部分曾经接受果戈里指导的革命军成员齐声道。
果戈里似乎又在有意无意地模糊重点。
多拉格思索着。
是习惯性地转移话题,还是刻意地玩弄话术?
不能得出确切的结论。
多拉格索性直截了当地问道:“所以,你之前隐瞒的关键情报是什么?果戈里先生。”
多拉格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质问的意味,乍一听显得有点咄咄逼人。
但果戈里似乎并不觉得受到了冒犯,他轻笑着揶揄:“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呢,多拉格先生,我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发动了能力,从会议室转移到了审讯室……”
多拉格很清楚果戈里是个极端自由主义者,因此,当果戈里半开玩笑地说出“审讯室”这个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禁锢、逼迫、失去自由等象征意义的词汇时,多拉格很快意识到自己可能踩到了对方的雷点,略一思索,迅速解释起来:“我没有逼问你的意思。作为合作伙伴,如果你希望我们去面对一个未知的敌人,至少应该尽可能多地告诉我们与之相关的情报。”
“面对?不不不,也许你误会了什么,多拉格先生……”果戈里的关注点落在了一个在多拉格看来有些奇怪的地方,仿佛听到了什么无比荒唐而又离谱的话,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含任何讽刺,甚至还带着几分真诚的善意,比起阴阳怪气,更像是难得好心的告诫,也许还夹杂着淡淡的自嘲,“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们要去面对神明。多拉格先生,请务必记住,神明不可直视。能够直面神明的,只有同等级的神明,或许还有恶魔,或者其他什么未知的特殊物种,但绝不包含我们这种在囚笼里挣扎的普通人类。我所说的‘为了反抗神明而战斗’指的是像革命军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在适当的时候,以迂回曲折的途径,间接地给神明制造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