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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真的不要紧吗?”膝丸压低了声音问。他当时在念台词的时候是硬着头皮,表演结束后却越回想越纠结担心。

    “嗯,没问题的,主公现在不需要我们的打扰。”髭切理解的轻声说着,垂下了眼帘。

    尽管这么说了——他的理智也是这么告诉他的:‘主公明白他们在做什么,所以不要紧’。但是髭切在长久的岁月后,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心中的烦恼和不知所措。

    他们兄弟是平安时代流传下来的刀剑,活的时间已经够长久了、看淡了许多东西。对世间大多数的事情都觉得无所谓了。但这其中不包括一点——髭切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去伤害自己的主人。

    哪怕是在主公的许可下,哪怕是以这种方式。

    这种超出了底线行为的骤然慌乱感让髭切心中无所适从,他知道弟弟也是这种感觉,所以膝丸才表现得格外不安。

    髭切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曾经的今剑……也是这种心情吗?”

    膝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头痛的捂住额头叹气:“如果他真的被义经公用来自尽,伤害主人的感觉一定糟透了!”

    “……唉。”兄弟俩继续愁眉不展的对坐无言。

    狐之助竖起了耳朵,放轻脚步的悄悄从桌下走过,各种提心吊胆。

    它才刚从嘘长叹短的长谷部那桌下经过,又路过愁云满面的药研藤四郎,现在还看到源氏兄弟在烦闷不安,大家都很关心山姥切大人啊。可是它找了一圈都没找不到审神者大人,愁的狐之助有些毛秃。

    小狐狸想了想,眼睛一亮,快速蹿出了餐厅,跑向了休息室。

    “啊——山姥切大人!山姥切大人!”远远地,它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那道熟悉的白被单身影果然一个人躲在休息室里安静的吃着饭。

    “山姥切大人!您不要紧吗?!”狐之助担心的一路飞扑,它把爪垫搭在山姥切国广的膝上,开始努力眨巴眼睛,“如果还是心情不好,就摸摸狐之助的爪垫吧!人类喜欢这种治愈方式,审神者大人也可以试试!”

    “我不用,狐之助。”山姥切国广沉默的摇摇头,他低下头,脸上的神情意外的很平静,“我没事。”

    “那您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吃饭呢?”狐之助仰着头认真观察他的情绪,还是不大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