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看幸村和越前的比赛时,仁王又起了同样的念头。
要说理由,大概是那一刻非常,非常想要打败幸村。想要做点什么,特训或者找个人倾诉?欺诈师也要找人倾诉心事,这听起来也太奇怪了。可人总是需要倾诉心事的。
从前他可以和脑子里的系统插科打诨。系统离开的当下他确实是轻松的,像是能威胁到自己生命和灵魂的危险不复存在了。他事后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绝情,但明知道系统本人还存在的情况下,所谓的“执念”消失,在他看来更多是释怀的意思。至于能不能和系统本人再见……
仁王回想起了那个绿油油的人影,想还是不要了,总觉得和系统见面就意味着麻烦和……或许一些古怪的实验什么的。
那还有谁能倾听他的心事呢?
很多人都可以的。他有许多朋友,他们都善良又友善,会认真倾听他的心事。但对仁王来说,对周围的队友们说他那一刻的微妙心情,实在是不太恰当。
那就去找前辈吧。
在前辈面前更任性也更随心所欲一点也没关系,对吧?
大晚上给种岛发了消息,得到了准确的答复以后又直接买了车票订了民宿,仁王早上出门前还对着衣柜思考了一下:说起来他这次和种岛前辈出去不是为了那种约会,那还要换装吗?
最后他还是穿着普通运动服,塞了些日常换洗衣服进网球袋里。
偶尔也是可以把种岛前辈当成正经人的,piyo~
“前辈,和我打一场如何?”在列车上,仁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种岛有些无奈:“喊我出来就为了比赛吗?那不是在哪里都可以打,非要去冲绳吗?”
“就当做故地重游吧。”仁王眨了眨眼,“在冲绳打了那么多次比赛,前辈可从来都没有认真过。这一次,前辈认真和我打一场吧。”
“我对你什么时候不认真啦?”种岛笑着道。
仁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种岛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没关系,等到比赛的时候,他总会逼出种岛真正的实力了。
也到这个程度了吧?认识三年的时间,终于到了可以站在前辈对面,成为让他重视的,无法不认真的对手的时候了吧?
种岛不坐飞机,那么去冲绳就只能通过船。
花了将近七个小时才从东京一路坐新干线到鹿儿岛,中途还在列车上简单吃了午饭。船票也是提前买好的,开船时间是傍晚,还来得及在港口吃个晚饭。之后的航行时间需要二十五个小时,到达冲绳得是第二天傍晚了。
“如果坐飞机,我们完全可以两小时就到冲绳的。”仁王控诉道。
“那你不要约我啊。”种岛这时候非常一针见血,“你找别人陪你来冲绳,就可以坐飞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