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个,只能空手肉搏的空间。
“呼,从外表可看不出来,够狠的啊小哥。”贝奥武夫吐出嘴里的淤血,粗暴地在自己破破烂烂的脸上一抹,上面的裂口和破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到最后只剩下满脸的血污和结疤证明了贝奥武夫确实地收到过伤害:“不过干架就该是这样啦,我倒是不讨厌。”
“战斗续行?”贞德的呼吸有些艰难,贝奥武夫的那一记膝撞打断了他的肋骨,没有对内脏造成二次伤害算是意外之喜;贞德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妙的微光,仿佛在树林间流动的淡金色阳光:“……你是Berserker?”
“哎呀,被发现了,你有着可以看穿真相的技能吗?”贝奥武夫扭动一下肩膀,再次摆好架势:“怎么,想问为什么我可以和你们交流吗?”
“虽然很想问一问,不过谈话放到后面吧。”贞德强压下胸口传来的阵痛,摆出一个拳击的姿势,在原地不断地小跳着:“当然,是在我把你打败,大获全胜之后。”
“哦呀,很有自信吗。”贝奥武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露出一个野兽般的狞笑,他仿佛拉开的长弓般拉伸自己的身子,左脚踏前右脚踏后,左手护身右手出拳,摆好了虎视眈眈的战斗姿态:“不过小哥你,真的能赢吗?”
贞德不再说话,只是在原地徘徊,保持着拳击手一般的备战姿态,他已经受伤,再像先前那样直接出击太过危险,他只能等待贝奥武夫的攻击,然后伺机反击;贝奥武夫冷笑,他当然可以保持和Ruler的距离,仍由着他被破碎的肋骨夺去意志和战意,但他可不想这么做,勇往直前地冲进战斗,然后战胜敌人或者被敌人战胜,这才是贯穿他生前死后的最高目标。
所以他踏前,以超高的速度连续挥出拳头,就像一往无前的洪水般砸在贞德的身上,贞德左右躲闪,巧妙卸开贝奥武夫拳头上的凶猛力道,脚步如同穿过花丛的蝴蝶般灵巧,两人一时之间陷入僵持。
周围观众席上的围观群众们已经彻底沸腾了,观众中有男有女,绝大多是正处最具有活力和旺盛欲望的青壮年;他们仿佛失控的野兽般,嘶吼咆哮着,嚷嚷着要贝奥武夫把贞德撕成碎片,然后把这个狂妄无知的挑战者做成香肠,非给斗技场内的每一个人。
带着江峰和贞德进来的女酒保也在其中,她时而挥舞着手里的胸衣高喊,时而直接与身边初次见面的人——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来上一个深深的湿吻;对于贞德的好感和微妙爱意仿佛空气中的微尘般消散,现在的她仿佛渴求血肉的狂徒,只想看到贞德被撕开,只想看到贞德的鲜血洒满斗技场的沙地,然后找上一个看的过眼的男人,狠狠来上一发。
【这帮家伙……着异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江峰被吊在高台下方俯视整个斗技场,他清晰地看到了观众们那扭曲而又狂热的表情,清楚地听到哪怕已经沙哑仍要呼喊的咆哮;江峰意识到,这里有什么东西不对劲,那不对劲的东西不在斗技场上,而在于观众席上:【这种几乎是畸形的疯狂……这里的人到底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