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嘴,你难道看不到我正在工作了,要是你没办法靠自己学会安静,我就来帮你学会安静。”玉藻前手上捏着医疗用的缝线,把江峰身上被取出弹头的弹孔细细缝合,他抬起头,眉头紧皱满是不耐烦和厌倦的神色:“要是你再动来动去,我就给你做一个全身麻醉后把你脱光了架在木头上,再把那根木头插在这辆列车的车顶。”
“咕呃!”江峰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急促而不安的怪叫声,看着狐狸那已经满是杀意的脸庞,他知道这个性格糟糕透顶的家伙绝对做得出来。江峰求助地望向贞德,贞德转过头看着他,微笑着向他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然后离去:“你丫!”
“这样……就差不多了。”玉藻前把最后一块纱布贴在缝合好的弹孔上,用绷带细细地缠好打结,江峰身上的伤口至此基本全部处理,说实话,迦勒底的狐狸不得不承认,在逃亡时的那样混乱情况下,这些药品硬是没有半点过多地损坏,而是保持了大致的完好,哪怕是身为从者的他,都觉得这真是不可思议:“虽然条件不怎样,不过已经没有大问题 了。”
“呃……”
“你的狗屎运还真是不错,虽然被流弹击中了四枪,但全部都是非致命伤,用这些药品配合我的魔术,休息两天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玉藻前站起身子,端起摆放在一旁的医疗用托盘走到车厢的角落,他从角落的木箱中拎出一瓶纯水,又将一只原本就摆放在第三车厢中的,看起来就很昂贵的陶瓷盆摆在下面,将这些医用器具简单地清洗一边:“这辆破车上面条件有限,只能这样简单地处理了,等到了克拉夫岑,我再给你检查一遍。”
“也就是我们这边有你,我才能活到现在啊。”江峰有些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让自己面朝上地躺在沙发长椅上,闭上眼睛轻轻地喘息了一会,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体内麻醉剂的药效正在慢慢消散,从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楚正在大脑里渐渐地汇聚起来:“狐狸,帮我去叫那个Archer进来,我想和他稍微谈一谈。”
“现在?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玉藻前甩掉手上的水迹站起身,他朝着装着浑浊血水的瓷盆挥挥手,里面的血水就旋转着腾空而起,液体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直接凝固在一起,变成了苍白石头一样的诡异固体:“要我去叫达克尔和伊阿宋过来吗?”
“没有那个必要,我是想和那个叫做比利小子的Archer谈谈,又不是想要威胁他什么的,等会你守在这里就好,人太多反而会让气氛变得很微妙。”江峰有些艰难地向着玉藻前摆摆手,但他立刻就倒抽一口冷气,这个简单的动作直接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口:“嘶,总而言之,去帮我叫他过来,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