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鲍里斯老兄,母亲——母亲?等等,我们刚刚——”比利小子正打算接着鲍里斯的话头接着说下去,但他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原本神游天外回忆过去的表情一下子僵住,Archer猛地蹲下身抓起一把雪塞进自己的衣领,突如其来的刺骨寒冷让他成功摆脱这种奇妙而柔软的状态:“是什么时候——这香味是怎么回事!鲍里斯老兄!快屏住呼吸!”
弥漫在空气中的香气有着那样熟悉的味道,不管多少次比利小子都可以回想起来,那是他为了杀死侮辱自己母亲的那个人渣时,手中手枪发出的火药味道,那是他第一次杀死他人,更是第一次无比强硬地违背来自于自己母亲的要求,这个味道他一生都忘不了。
“啊,要是我离开家的时候有好好地向母亲告别就好了,谁能想到那么平淡的再见竟然会是永别啊,我怎么会知道她有隐性的心脏病……”鲍里斯根本没有把比利小子的话给听进去,他已经完全陷进了自己的回忆世界里,满脸苦涩地责怪着自己是多么粗心大意:“我早该强迫她去做健康检查,她是那么倔强的人,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有心脏病……”
比利小子没有继续多言,他直接朝着朝地上一捞将一把雪握在手中,然后对准鲍里斯的肋下,用脚尖狠狠踢了过去,鲍里斯被狠狠踢了一脚吃痛,刚弯曲身子想要捂住肋骨惨叫,就被比利小子直接把雪塞进了嘴里,年轻的俄罗斯人浑身抽搐一下,浑浊的眼神又渐渐清醒起来。
“你闻到了吗,这空气中的香气,捂住口鼻尽可能轻地呼吸!”比利小子捂住口鼻抽出手枪,面色严肃而阴沉,显然是进入了战备状态:“这个香气,到底是什么时候传过来的,难道我们已经被敌人接近了吗!”
“比利先生!比利先生!快看下面的道路!那是脚印!有人趁我们走神的时候过去了!”年轻俄罗斯人握着望远镜,虽然是寒冷的冬季,但冷汗仍然止不住地从他的额头渗出来,在他们所处峭壁的下方道路上,一排皮靴的脚印在积雪上清晰可见,那脚印在雪地上显得又深又清晰,简直就像是特意用力在雪地上才出来,并以此嘲讽着他们的疏忽一样:“而且——是汽车的声音!我听到了汽车的声音!保安团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