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斯科时,江峰还有两条令咒,而先前为了抵挡自己的魔力洪流,江峰必定再次用掉一条,不然那样紧急的状况下,他们根本没可能抵挡自己的攻击,如果能在刚才逼江峰用掉最后一条,诸法之母就不必像现在这样不断地施加压力,而可以采取更加激烈的攻势。
“就算不想和我跳舞,也不用采取这么狂野的拒绝方式吧,嗯?异种的大美人?”江峰喘息地撑着身后的冰壁站起来,就算阿纳斯塔西娅及时建造起了冰墙为他们提供防护,江峰对着诸法之母的半身依然是被密密麻麻地刺满了尖锐的寒冰,迦勒底的御主狞笑着将肩膀上的冰棱拔下来扔到一旁,对着天空中的诸法之母依旧出言不逊:“用这么热情的方式来对我说不,要是不能用同等的热情来回应你,那我岂不是什么面子都没有了吗?”
诸法之母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翅膀哗啦一声护在身前,果不其然,伴随着一声有些嘶哑的咆哮声,火炮的轰鸣声在街道的尽头响起,漆黑的圆滚滚炮弹被老式火炮发射出来,目标直指天空中飞翔的诸法之母,炮弹砸在诸法之母护在身前的翅膀上炸开,将表面的血肉撕碎留下一道漆黑的火药痕迹,但那伤痕又很快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回复过来,不到两秒,诸法之母便再次展开双翼,上面只有火药的痕迹,伤痕消失得干干净净。
“再次填装,准备发射。”米哈依尔靠着房屋的墙壁作为掩体,有些木然地挥挥手让保安团的团员们重新为火炮上弹,他基本上可以说是已经放弃了思考,先是身材高大面目吓人,仿佛从神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巨大人形怪物,然后又是飞在天上,那个总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感,看着像个身材健美姣好女性的迷之类人生物,更不用说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冰墙和冰柱了。
这些完全超出俄罗斯人理解能力的玩意接二连三地出现,这让米哈依尔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所以米哈依尔思考片刻,觉得自己还是放弃思考比较妥当,他总觉得要是思考得太深,自己很可能会得上某种精神病,不管怎么样,他觉得自己还是先把那些不像人类的家伙全部炮击了再说,反正它们都不像是什么会对人类友好的玩意。
“在不知不觉中,把我引导到了保安团的附近吗,江峰,你这家伙反应还真是快啊……”诸法之母一震自己的蝙蝠翅膀,将上面的漆黑火药痕迹震开,魔力再一次在它的身边汇聚,随后被卷进翅膀上的细小器官进行加工处理:“如果我没猜错,接下来就该是那个了对吧,毕竟这么长的时间,相比已经足够那个小女孩做出反应了。”
“恭喜你啊异种的大美人,你猜对了,接下来就是暴风雪的时间了。”仿佛是炫耀般地举起自己的手,江峰把手背上那最后一画令咒展示在诸法之母眼前,他甚至还得意洋洋地不断摇晃自己的手掌,那嘲讽的笑容和满脸的鲜血组合在一起,仿佛某人噩梦中的怪诞风景:“不过很可惜,就算猜对了你也根本没有奖励,我知道你很想和我约会,我也很想,不过还是容我拒绝吧。”
就在诸法之母和江峰你来我往唇枪舌战之间,富含着失控魔力的暴风雪席卷而来,它呼啸着降临此地,将猎鹿营地完全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