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称呼我为哈桑就好,所长,称呼我为哈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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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峰哀叹着从医务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将近晚饭时分了。
被强行绑架回医务室之后,江峰被这帮暴怒中的医务人员摁在病床上,虽然没有再进行什么大的手术,但他确实又做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检测,被打了十二瓶迷之液体混合物的点滴,往嘴里塞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成药,才终于被心满意足的医务人员们给恋恋不舍地放了出来,要不是江峰以死谏的勇气要求离开医务室,那帮医生和护士甚至想要让他在医务室过夜。
而在医务室外等着他的,不是平时都会来和他一起去餐厅的贞德,也不是时不时会突然冒出来的玉藻前,而是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哈桑,除了肤色和面具之外,穿着与普通年轻人没什么区别的Assassin靠着墙壁,这家伙才被召唤到迦勒底几个小时,似乎就已经完全适应了这边的生活环境,他手里甚至还拿着一个MP3,正赛着入耳式的耳机,摇头晃脑地听着音乐。
别说是阿萨辛教团的创始人了,这幅德行就连伊斯兰的教徒都不像,怎么看都像是大城市街头随处可见的年轻人。
“哟吼,被拖在里面那么久,真是辛苦了啊江峰兄弟。”哈桑看到江峰唉声叹气地从医务室里出来,取下耳机将手里的MP3塞进自己牛仔裤的口袋里,走过去冲着江峰打了个响指,然后手一搭放在江峰的肩膀上,两个人就像是多年的老友般勾肩搭背:“那些医生和护士真是很难应付对吧,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啊。”
“你瞧,每次从医务室里面出来,在外面等我的都不是可爱的女高中生或者女大学生或者女社会人,而每次都是一帮臭男人——好吧可能不会臭,那这我忍了,毕竟和美少女的缘分不能强求。”江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握住哈桑的手将其从自己的肩膀上面取下来,然后站定身子看着哈桑脸上的骷髅面具,颇有些无奈地说道:“但这次我是真的忍不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出力过头,已经让你显得有些滑稽了,这么端着不累吗?”
哈桑那始终扬起的微笑嘴角无声地放下,像是歌剧演员般一直举着的双手放下并背在腰后,微微前倾的腰也挺得笔直,江峰斜着眼注视着哈桑站立姿势的变化,不可置否地耸耸自己的肩膀,他自顾自地拔腿向前走去,而哈桑则在一步的距离之后,走在江峰的身后,原本啪嗒啪嗒响的脚步声连带着呼吸声完全消失,有那么一瞬间,江峰甚至觉得自己背后什么人或者东西都没有,哈桑就像是从原地在瞬间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