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她!你去开车!”向塞克雅低声怒吼警告的人并非是江峰,而是从另一边赶过来的哈顿,穿着花哨的魔术师一扯塞克雅的手臂,将混混魔术师往后一拉,让他远离江峰和小威廉,塞克雅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哈顿只是在他背后用力一推示意他在前面开路,摸不着头脑的塞克雅往前跑去,而哈顿随后转向江峰,那样子完全不像是出于善心,决定要帮助他和小威廉的样子,反而更像是受到了威胁,神态里满是警惕和提防:“喂,你还能走吗,还能的话就自己站起来,不管是我还是我的朋友,都不会碰——碰那个玩意的。”
“啊,当然,虽然我的肋骨好像多出几条裂痕,而且我的旧伤似乎也开裂了,不过伤痛这玩意,一回生二回熟,总有你熟悉到没什么感觉的时候。” 江峰朝着哈顿笑笑,深吸一口气抱着小威廉站起身来,他完全可以理解哈顿的警惕和不信任,毕竟与现在状态的小威廉有眼神交流,可不是什么浪漫又值得回味的好事情,江峰对这个非常清楚,他现在还觉得自己后脑勺的某处在隐隐作痛,而且走起路来总有种踩在棉花上的轻飘飘感觉:“你看到了她的眼睛,这应该没错吧,那就一切好说了,用你们的车,帮我们去个地方,然后你们就可以直接离开,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安心,老兄,只是小女孩到了青春期,没必要大惊小怪。”
——————————
很难说到底是贞德的脸色更能难看,还是玉藻前的脸色更阴沉,反正哈桑是最乐在其中的那个,要不是场间的气氛实在太过凝重,这家伙说不定都会吹起口哨来。
在他们眼前的是一间空荡房的母婴室,说是空荡荡或许有些不太准确,更加确切的说法是除他们之外,没有活物的母婴室,母婴室大约四分之一的空间都被缠绕在一起的触手堆满,那是类似于章鱼般的淡紫色触手,但每根都有成年男人的小臂般粗壮,这些触手乱糟糟地缠绕在一起,看不到源头也看不见末端,墙上到处都是不详且成分不明的淡紫色液体,正在往外弥漫着莫名让人发寒的气味,除了触手之外,母婴室里什么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