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南丁格尔呢,在她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外面那位自称为乌鸦的女士,恐怕就是南丁格尔吧?”江峰坐在城墙顶部巨大条石的上面,仍由着自己的两条腿随着重力在空中摇晃,呼呼的呼啸寒风不断拍打在他的脸上,让迦勒底的御主不由得微微眯起自己的眼睛:“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在这城墙的外面,那时候的她完全就是没有主观意志的冷漠执行者,城墙里面的她却又重新拥有了意志,怎么回事?”
“在那场与阿提拉的正面作战后,刘涓子和希波克拉底死去,我还活着,而南丁格尔则是生不如死。”鲍德温四世有些惆怅地向后仰去把头靠在王座的靠背上,钢铁的面具在夕阳昏暗的光芒下闪闪发光:“当我不知所措醒来的时候,就是浑身伤痕的她告诉敌人的身份和真名,告诉我全部的努力都被破坏,整座米兰的城区已经被嘶叫的老鼠们占据,而现在躲避在城墙里的三万人,就是米兰最后的幸存者。”
“啊,弗洛伦斯·南丁格尔,真是位何其强硬果敢而又可敬的女士啊,那份勇气和战斗不息的强悍意志,那跨越一切的坚定决心,哪怕是我都有些自愧不如。”鲍德温四世想起了些什么,这个哪怕失去半身和左手,都可以微笑面对的男人此时却发出由衷的赞叹:“在与阿提拉的战斗之后,南丁格尔的灵基已经支离破碎,以从者和英灵的角度上来看,她已经与死亡无异,但她却凭借着钢铁般的意志力,仍然在坚持着活动,一直到灵基破碎彻底消亡的最后一刻。”
“灵基破碎彻底消亡,也就是说南丁格尔应该已经返回英灵座了。”江峰对于鲍德温四世那情绪激昂的描述没什么感觉,他只是在立刻意识到了鲍德温四世描述中所出现的问题,迦勒底的御主摸摸自己还算光滑的下巴,没有给耶路撒冷的国王多少感叹的时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那个淡蓝色的古怪火焰对吧?”
“你的感觉很敏锐,迦勒底的江峰阁下,在一切失去控制之前,我曾经有幸和希波克拉底有所交谈,从他那里,我学到了一个奇妙而有趣的魔术。”江峰那毫无感触和感动的淡然反应从某种意义上来,沉重地打击了鲍德温四世讲述的热情,他有些沮丧地低下头,原本激昂的声音也低沉下来:“那是被称之为奥林匹斯之炎的魔术,虽然听上去像是个强大的攻击性魔术,但那其实是个通过混杂了魔力的火焰,转移生命力治病救人的医疗用途魔术。”
“转移生命力?”
“没错,奥林匹斯之炎是希波克拉底在他漫长行医生涯中,以自己在魔术方面的卓越天赋和深厚的医疗经验为基础,开发出来的自创魔术。”被江峰冷漠对待的郁闷并未纠缠鲍德温四世太久,他抬起自己的手轻轻挠挠铁面具的下方,似乎是在思考着合适的解说:“简单地来说,奥林匹斯之炎是牺牲献祭类型的魔术,它通过火焰的形式,将家禽牲畜乃至于人类奴隶的生命力,直接转移到病人的身上,帮助他们战胜病痛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