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方不是鲍德温四世,江峰可不会使用这种似乎生硬不近人情的方法,来对待自己的同伴和战友,毕竟在经历了如此众多磨难之后,来自于他人的肯定和慰藉永远是经历困苦者的首要需求,但江峰明白眼前的男人所需要的并非他人的认可,鲍德温四世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倾诉,或者说狠狠骂娘的机会场合,只要能够把憋在心里的郁闷和不快表达出来,他很快就能靠自己的意志力,从沮丧的阴影里走出来。
“呼,迦勒底的江峰阁下,那可真是充满了自信力的发言啊,不过也确实如同你所说的那样,对于现在的外界,我实在没有多少干涉的能力。”鲍德温四世有些无奈地苦笑着摇摇头,然后他头微微向后仰,做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正如江峰所预料,在对着江峰抱怨了一通之后,鲍德温四世几乎是在瞬间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他又变回了最初时的那位温和却坚强的国王:“我会让乌鸦去协助你们的行动,可迦勒底的江峰阁下,请千万记住,乌鸦一旦离开城墙就会失去自我,成为以消除瘟疫感染源为最高职责的战斗机械,就算我用作为国王的权能强行命令她去执行什么任务,但抑制瘟疫源头的使命始终会是她的最高职责,请千万牢记。”
“啊,我一定会牢牢记住这个的,事实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江峰对着鲍德温四世点点头,他现在终于可以解释为什么在见到自己和贞德的瞬间,乌鸦就会立刻对他们发动攻击,而在逃离鼠群的围追堵截之后,乌鸦却又突然对他们视若无睹了:“我和我的从者们,恐怕已经亲身体验过乌鸦女士的,呃,强烈的责任心了。”
是他们刚刚进去这处歧分点时,在那幢屋子里接触到的那户倒霉的人家,江峰觉得自己的推测没错的话,他们等人应该是在那个时候,沾染上了鼠疫的病原,虽然自己依靠着玉藻前的防病魔术,完全无视了被感染的风险,可残留在衣服和体表上,肉眼不可见的细微体液之类,恐怕被失去了主观意识的乌鸦,给认定成了感染源,所以才会在刚刚见面的时候,就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哈……哈哈,那可真是有缘分啊……”鲍德温四世僵硬地尬笑两声,虽然他已经无法亲眼去见证乌鸦在城墙外的行动模式,但从她回来时衣服上的残肢和血迹,并不难推测出她是以怎样的狂暴姿态在外界活动,而江峰却撞见了这种状态下的乌鸦,可想而知这绝非是什么美好的邂逅:“唔,总而言之,在你们迦勒底方面继续采取行动之前,我希望你们可以去一个地方,那里应该可以帮到你们接下来的行动。”
“毕竟我建议你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活人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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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更了,竟然没有摸;
我好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