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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桑将气息遮断的技能运用到了自己能运用的极限,他将自己完全与飞舞的烟尘互相交融,如同猛然拉长的阴影袭向不远处的棕肤男人。

    贞德双手紧紧握着化作长柄的旗枪,微微弯腰压低身子脚步猛然向前踏出,锋利的枪尖直指危险来客的躯体笔直刺出。

    南丁格尔站立在江峰的身后作为护卫,她将枪管被切断的手枪取出在搭在小臂上,神情凝重地瞄准着不远处那不请自来的恶客。

    江峰坐在脏兮兮的木头椅子上,双手摆在膝盖上微微弯腰,阿提拉握着还在冒烟发烫的军神之剑,身体站得笔直脸庞面无表情,这是江峰与阿提拉值得纪念的初次相见,而两人也都同时希望,这将会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再美味的佳肴也得一口一口地动嘴才能吃掉,再强悍难缠的敌人也要一步一步想办法处理,阿提拉漠然地看着挥舞着双手冲过来的普洛瑞阁,这个可怜的中年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哀嚎,脸上已经全是眼泪和鼻涕,他的后腰不知道被谁刺进了把弹簧刀,棕肤的上帝之鞭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魔术师,这个家伙虽然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魔力波动,但此时的他身上却没有任何魔术的护盾或是结界,阿提拉只需要轻轻地挥动手中的军神之剑,就能将其直接砍成两段。

    但阿提拉并没有夺走他的生命,唯有年幼而稚嫩的野兽才会吃下毒饵,三色彩石构成的长剑被有力的手臂挥动而出,狠狠地砸在普洛瑞阁的左侧肩膀上,就如同是被高速疾行的卡车狠狠撞击,普洛瑞阁向前猛扑的势头戛然而止,身型还算健壮的男人直接向着旁边飞出去,随后狠狠摔在满是碎石和灰烬的地面,吐出鲜血之后倒在那里不再有其他的动静,从破裂外衣间的缝隙之中,可以隐约见到绘制在皮肤上的魔术符咒,以及感受到那上面的微微刺骨寒意。

    “果然如此啊,用粗暴的手段强迫自己的弱小同伴,来用自己的生命来作为诱饵,如果敌人不够谨慎地将其杀死,就会受到诅咒或者其他魔术攻击吗……”阿提拉在心里思考着,这是个充满了相当恶意的阴谋,在这种双方都紧绷神经的时候,这种突然出现大吼大叫的弱者,自然会成为最优先的死亡者:“虽然不能放松警惕,但更不能警惕过头吗……”

    趁着阿提拉挥剑击飞普洛瑞阁所出现的短暂空隙,贞德的枪尖就像是饥饿已久的毒蛇猛然探出,冷冽的钢铁瞄准阿提拉的心脏部位狠狠刺过去,阿提拉并没有任何躲闪的打算,只是手腕转动将军神之剑的剑尖挡在胸口之前,钢铁的枪尖与圆润的剑尖互相碰撞,发出了有些古怪和诡异的沉闷响声,攻击被阻挡的贞德并不打算退后半步,他面目冷峻再次向前踏步将枪尖前压,逼迫着阿提拉必须始终用一只手来抵住自己的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