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是体操和节拍,类似于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之类的玩意,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想要学吗,我可以教你啊。”江峰听到了鲍德温四世的询问,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和嘴里的碎碎念,转身直接坐在巨大的条石上看着鲍德温四世脸上的铁面具,高墙上的条石有将近两米高,以江峰的身高坐在上面根本猜不到底,不过他对此也并不怎么在意,只是慢悠悠地摆着自己的腿:“我个人建议你别在十五岁以上的中国人面前做这个,不然你很可能会被当作过时的可疑大叔。”
“不,只是单纯地感到好奇而已,毕竟我已经在这张椅子上坐了将近一个月,就算我已经努力着不去想,但却还是会忍不住去怀念能够自由活动的时刻。”鲍德温四世的视线穿过铁面具上的空洞,他微微抬头看向居高临下的江峰,面具下的嘴巴扯出柔和的微弯弧度,手指在木头的简易王座扶手上无意识地拍打:“说起来,你的从者们似乎在准备再次突入米兰城区吧,你不准备跟随他们一起行动吗?”
“我是打算跟他们一起去啦,只不过那帮家伙摆出了要是我敢跟过去,不用敌人来,他们就直接打爆我的头的姿态,我觉得还是不要去挑衅他们比较好。”江峰无奈地摇摇头从条石上面跳下来,落地时的冲击力让他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口似乎又有些开裂了,不过依靠着耶路撒冷之墙伤痛阻隔的效果,伤口的开裂在瞬间就被强制性地阻止然后强行愈合,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让江峰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嘶——总之,我现在已经进入咸鱼状态了,所以就上来陪你咯。”
不知道究竟出于什么原因,在迦勒底等人成功地逃出米兰的城区之后,预想之中的疯狂追击并没有出现,敌人似乎完全忘记了他们的存在,任由着他们离开自己的领土回到城墙之内,而在之后也没有半点多余的反应,甚至于让迦勒底等人能够拥有充足的时间进行休整,但这并没有让江峰等人感到放松,正相反,敌人那不符合常理的沉静让他们再次变得紧张,最后不得不决定再次前往米兰进行探索。
“说起来,江峰阁下,你现在的状态怎么样了,我的宝具虽然可以帮助生命得到存续,但那只是宝具的效果,我本人是没有办法得知,那些身处我宝具中生灵的身体状况。”鲍德温四世的眼神随着在身前走动的江峰而移动,迦勒底的御主似乎有些急躁和不快,或者说显得非常无聊和无所事事:“我听说你身上除了外在的伤患和病痛,似乎还不慎感染上了那个毁灭米兰的瘟疫,你没有问题吗?”
“该怎么说呢,该说是已经没有了问题呢,还是该说问题已经多到没有去担忧的必要呢,嗨,反正我还活着还能蹦跶,这才是重点所在不是吗?”江峰摇头晃脑地走到鲍德温四世的身前坐下,满不在乎地掀起自己那已经显得有些破旧的衣服,将自己缠满了绷带的躯体展示给鲍德温四世看:“听那位护士长和我的好朋友普洛瑞阁说,我的内脏被切除了不少,虽然是勉强地止住了病毒的扩散,但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交叉感染太多了,基本上就是从随时都会暴死的状态,变成了等会就可能会死的状态。”
“那不是很糟糕吗?”鲍德温四世听了江峰的形容,忍不住露出了担忧的神情,他自己就是个常年被疾病所困扰的病患,而主导城墙这么久时间,他耳濡目染自然而然地就拥有了不少有关于疾病的知识,而且按照江峰那看似满不在乎,实际上严重到了极点的描述,就算是对病患毫无了解的人,也能或多或少地感受到这货现在的状态有多危险:“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被病痛所折磨致死,这可不是什么完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