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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着死疫之王的雾气越发浓重和昏暗,环绕它转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死疫之王正在不断地熟悉自己有形的躯体,以及那些无形而更加飘渺的力量,死疫之王身负的神性并不是通过血统继承,亦不是来自于上位存在的恩赐,而是与生俱来便拥有的伟大力量,刚刚诞生时的死疫之王甚至意识不到这种本能般的存在,但随着不断的行动,它对于自身力量的掌握程度也越来越高,身边的沉重雾气就是其外在的展现。

    如果此时是在明亮的白昼时分,而再从高高的天空之上向下俯视看过去,就能看到那旋转的浓重雾气环绕着死疫之王,如同在田野上放肆绽放的巨大花朵,那花朵拥有着仿佛噩梦成真般的混杂诡异色彩,席卷着它所能触及到的全部事物,而且那朵杂色雾气构成的花朵还在不断扩大,最后甚至将耶路撒冷城墙前方的平坦田野全部占满,妖冶地宣告着死疫之王所拥有的力量。

    唯有愚者才会向这种规格的力量宣战,但不知道该说是幸运的巧合,或者还是不幸的命中注定,迦勒底从来不缺这样的愚者。

    一道被奥林匹斯之炎缠绕着的身影从残破的城门缝隙里窜出来,如果说远程攻击手段已经无法起到效果,那就直接采取近战的手段,这是个很简单又很直接的思考判断,紧握着旗枪的贞德仿佛狩猎的豹子,在眨眼之间就窜到了慢步而来的死疫之王面前,围绕在他身边的碧蓝色奥林匹斯之炎,在短时间内给予了他能够在杂色浓雾中自由活动的能力,保护他不至于受到浓雾的侵染和伤害。

    闪烁着银光的锋利枪尖上燃烧着蓝色火焰,哪怕是身处于如同地狱般的浓雾之中,哪怕对面的对手能够给予自己的灵基莫名压迫感,贞德所采取的攻击也始终一如既往,他握紧手中的枪杆,踏出的脚步稳定,甚至于神色都没有多少特别的变化,贞德几乎是冷漠地对着死疫之王刺出一枪,旗枪刺出的攻势稳健而平和,那是无数次锻炼和冷静的心灵互相结合,所结合而成稳定到令人发指的攻击。

    面对着缠绕着火焰刺击而出的旗枪,死疫之王并没有半分躲避的意味,它对于自己能力的掌控在极短时间内不断提升,已经到了需要挑战自身极限的程度,锋利的枪尖刺进死疫之王的喉咙,高大而健美的非人生灵同时挥舞出手中的巨剑,看似如同钝物般的剑锋此时却变得无比锋利,贞德不愿意傻乎乎地直面这种能把自己直接切开的攻击,只能咬咬牙横着挥动旗枪切开死疫之王的喉咙,后退半步中止自己的攻势躲开那巨剑的剑锋。

    “那火焰让我很不舒服。”死疫之王的复眼依旧平静,被直接沿着横截面切开的喉咙断口不断愈合,燃烧着的蓝色火焰也被蠕动的肉芽强行压下,最后只剩下淡淡的白烟:“但也只是很不舒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