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这么说的话,吾……嘶,吾好像有些印象,怎么说呢,不知道是岩光的新佩刀,还是什么东西,你要求吾帮你寻找,而吾恰好有印象,于是吾等就来到这里……”茨木童子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古怪和不妙,她扔开手里的酒瓶用力拍拍自己的脑袋:“该死,如果你没有提起的话,吾根本想不起来,唔,不行,吾根本就想不起来,你答应过会给吾什么东西……”
“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根本理解不了。”土方皱皱眉头握着自己的刀站起身来,江峰和茨木童子的对话,就如同摁下了某个无形的开关,某种莫名的焦躁感和不安感开始在三人之间蔓延,土方的本能在警告他,他们这意味不明的对话,似乎正在揭开什么危险至极的事物:“什么时候加入源氏朝廷重要吗,人和鬼不是始终在进行战斗吗!”
“是令咒,应该没错,我现在拥有的东西,只有用令咒才能够和你达成交易,我用令咒跟你换了什么,等等……我从迦勒底过来,是几个人共同进入这个歧分点的来着,我和小威廉,还有……”江峰用力晃了晃脑袋,他发觉自己原本看似清晰明了的记忆,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朦胧不清:“还有谁来着,我给了他一条指令,让他去做什么事,还有谁来着……”
“令咒令咒……吾想要令咒是为了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吾必须去做,但吾太过弱小而做不到,所以吾才需要迦勒底的令咒,才需要那些大量纯净的魔力……”茨木童子初次露出痛苦的神色,她有些烦躁地挥舞自己的手爪,将放在身边的酒瓶打翻都毫无意识:“那明明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可吾为什么想不起来……有什么人在等着吾,吾必须要去……”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是幻术吗!是阴阳师的幻术吗!”土方面色凝重地抽出和泉守兼定,跨步伸手拉住直接将有些迷糊的江峰,把他扯到自己的身后,土方刀锋般冷冽的眼神向着四周扫去,警惕着那可能隐藏在暗处的阴阳师:“喂!你们两个都给我冷静点,江峰也就罢了,茨木童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鬼对于阴阳术的抗性这么弱吗!”
“土方君,我姑且问你件事,外面那帮家伙,已经打了多久了。那位村正小哥和那个天狗阴阳师,已经缠斗多久了?”江峰用力晃晃脑袋把纷乱的思绪甩开,他露出有些疲倦的笑容,用力拍拍土方的肩膀,示意他自己并没有遭遇到幻术的攻击:“不要被眼前的所见困扰,而是用自己的直觉和本能去思考,去想外面那场战斗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太久了,以一人之力同时面对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攻击,那个村正支撑得也太久了。”江峰的话语让土方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缓缓放下自己举起的刀剑,目光望向远处在林地中缠斗的村正和芦屋,沉默片刻后用难得一见的迷茫语气说道:“战斗早就应该结束了,可为什么,他们还在打……”
“很古怪对吧,简直就像是事物的‘推进和发展’被阻止了那样。”江峰露出有些苦涩的笑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忘记的那些东西,是能够让事态发展的东西,而外面那场战斗,如果我们这边不去加入和干扰,恐怕他们战斗到天荒地老,都不会有真正的结果出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