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德起身离开了医务室,江峰再次到头用力地把自己扔进软绵绵的枕头里,虽然身体上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酸痛和疲倦,但他的精神现在没有半点疲惫,反而就像是经过充分运动后冲洗泡澡,再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舒服睡了整夜般清爽明快,这种身心的割裂感反而让江峰觉得更加浑身难受。
“小……威廉……”
“嗯?”
“你要是……能动的话,下床……去……给我……倒杯水……”
“啧,真是的,同样是刚刚醒来不久,江峰你怎么这么菜啊,”嘴里嘀咕着嫌弃江峰的话语,但小威廉还是轻巧地跳下病床,咚咚地跑到医务室的桌子旁,举起上面的水壶倒了半杯温热的开水,再摇摇晃晃地跑到江峰床边,把已经咸鱼化的江峰扶起身来:“来来,美少女亲自喂的温水。”
“咕……呜……呼,喝口水舒服多了,小威廉。”
“嗯?”
“我觉得我们这次麻烦大了。”
“……啧。”
“先说好,我们把锅全部甩给哈桑,就说他非逼着我们进行灵子跃迁,我们拦都拦不住,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过去。”温热的水流进喉咙,再流进已经空荡荡的腹部,这让江峰再次找到了真正活着的感觉:“反正那家伙有气息遮断,就算被人寻仇也能全身而退。”
“嗯,说好的,我们谁也不能背叛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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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威廉呐,她非要去啊,我是拦都拦不住啊,最后,只能咬着牙跟着一起过去,这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啊。”经过了大致的诊断和休息后的江峰,在病床上老实正坐,满脸真诚而又无奈痛心,就好像自己真是个满心遗憾悔不当初的长辈:“你说我吧,最大的毛病就是宠爱小孩,小威廉哭着喊着,我是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