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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Archer的嘶吼和叫嚷声音,被顺着精神网络连在无面士兵们身上的魔力,就像是被充到极限的气球般猛然炸裂,但那些魔力却并没有向着四周溢散,反而如同一缕缕絮状物那般,直接从无面士兵们的身体上延伸而出,就如同纤细的长草被风吹动般啊,正随着某个节奏释放着魔力。

    就好像民间私自搭设的电台,在巧合之下干扰了官方电台的无线电波那样,那被不断释放出来的细微魔力,在互相地扰动之下,仿佛天赐般被不断增幅,最后甚至开始扰动突击部队周边的魔力,这份本来细微到可以无视的干扰,就像是蝴蝶效应般被不断放大,直到根本无法忽视的程度。

    那是发生在物质世界之外的事件,那是无法被直接观测到的事件,此时的Archer是领袖,哪怕只是临时的代职,他也始终是一个完整军事实体的领袖,与此同时,正有另外一个规模和强度,都远胜于他们的军事实体,正在对他们采取着毫不留情的敌意行为。

    条件已经互相契合,Archer的宝具完全展开,没有振奋人心的叫喊,甚至Archer本身都对此没有多少清晰的认知,但那些涌动的魔力,确实轻轻拨弄了象征着命运的弦,让某些事情和某些状况,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Archer——或者说李广的宝具,其甚至都没有正式的名称,因为哪怕是作为主人的李广,对于他所拥有宝具的认知,都处于懵懂的状态,他只知道当自己狠狠释放魔力,然后裹挟着足够强大和凶猛气势,向着前方发动冲锋时,没人可以挡得住自己,这就是他全部的认知,哪怕他的宝具是十分罕见和稀有,以整个军事实体为作用对象,能够直接影响命运和因果律的宝具。

    对于他来说,比起长时间的思考,还不如先采取行动比较痛快。

    棕袍军的箭雨降下,但却没有一支射中无面士兵,就仿佛安拉真的在此时显灵,赐予了他的这些信者们庇护那样,哪怕是没有被李广囊入的羊皮卫队,以及突击部队中央的马车,也同样如此,没有哪怕一支箭矢对他们造成伤害,在冲进步兵方阵的瞬间,没有任何人因为箭雨而受伤。

    “不准逃不准退不准怕不准疑!你们什么都没必要想!跟着我往前冲就对啦!”

    李广的叫嚷声越发高昂,更加离奇和疯狂的事情紧随其后,就如同滑腻的泥鳅,灵巧地钻入水底污泥中,面对着林立的长矛和不断射出的箭矢,突围部队仿佛没有任何阻力,直接深深切进了挡在前方的步兵列阵,明明在数量上占有绝对优势的棕袍军,此时却如同全是隆冬时节的破布,根本没有半点抵御寒风阻挡冷气的效能,而是被轻而易举地冲破防线,阵型也被利落地直接撕开。